苏蕤将脸转到一边打了个小小的呵欠，睛也眨了眨，谢林云一直盯着他，看他这个表，就笑了起来。

医院里有好几种编制，据苏蕤所知，最好的一种当然是学校编制，这种最难，然后就是医院的合同制，还有实验室的合同制，甚至完全编外人员。

从他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坐在天场地里的苏蕤和他的两个老师。

刘老师，“他家里有些能力，他自己也会事，再说吧。只是之前把他用上手了，现在换了一个，真是个榆木疙瘩一样的脑袋，我又拿他没办法……哎……”

这么坐着一边吃一边聊天，中途刘老师又让烤了一条鱼，然后又上了两瓶啤酒，苏蕤瞄了瞄手表，发现已经一多钟了，他早就困倦了，忍了很多个呵欠去，打起神。

之后苏蕤并没有吃多少，一直在给两位老师斟酒。

林老师和刘老师有很多话要谈，大多是各种项目，以及学院医院的一些人事，他们也没有避着苏蕤，苏蕤听了，除非项目方面，听得懂一些，那些人事方面的事，大多数人的名字，他是没听说过的，便是一塌糊涂。

徐师兄是实验室一个博士师兄，林老师的门生，很会拍的那一类，实验得不好不差，给他这么一个机会，他肯定远在天边，也会赶过来尽力的。

大约是与总些卖相的兼职有关。

林老师又提到，“明年医院这边留人，有学校编制的，恐怕只有一两个，还要考才行，其他都是医院合同制。你那个叫车颜的学生，不是去哈佛了嘛，他回来也要考，考不上就只是合同制。”

林老师便，“能留在那边，当然是好嘛。”

林老师说，“算了，他老婆生了小孩儿，不要叫他了。一会儿把车放这里，明天来开也是一样。”

他那里距离苏蕤他们坐的桌不远，他甚至能够清楚地看到苏蕤的表。

他觉得苏蕤格很有意思，陪导师吃饭，也是一种不动声的状态，话少，只是在有时候表一恰到好的表。

此时他觉得自己很不对劲，像个思/少女看到初恋男人一个样。

苏蕤，“我给徐师兄打个电话，让他过来给开车吧。”

苏蕤知他说的是向昱城师兄，现在博士一年级，比起车颜来说，的确是差了很多。

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找到过这种乐了，平常因为各种事务而非常繁忙，取得的成绩也是很好，但是却很少有忙得乐在其中的时候。

这种隐秘的乐趣，自然无法

他说到这里，就看了苏蕤一，大约连他都知车颜追求苏蕤的事，苏蕤便又给刘老师的杯里倒满了啤酒，神不变，心中却叹了气，心想车颜师兄不准备回了吗，无论如何还是要回来答辩的吧。

谢林云心想，真不像个学生。

因为事涉及车颜，苏蕤就很用心地听了，刘老师，“等他回来再说。他前几天和我联系，说可能要在那边多延一年，以后要不要回来还另说呢。”

谢林云完全不知自己为什么成了个跟踪狂，将车开在一颗大的榕树停着，他就没有再动过了。

林喝了酒，没人开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