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阿瑟木然地望著自己，傅青桓总觉得少了什麽，於是便说：“闭上睛，听话。”

此刻，阿瑟满脑都是傅青桓看向自己的神，痛苦地皱起眉，表难受而失落，茫然不知所措地说：“我不是苏城破，也不是傅青瑶……我是阿瑟，我只是阿瑟……”

可惜，屋里只有两个人，傅青桓已经睡著了，还有谁能听见她的声音。如此反复，她的声音越来越无助，也越来越无力，最终，不过是疲惫不堪地睡著罢了。

阿瑟屋时，傅青桓早就倒在床上，他衣带未解，一酒味地说著胡话。时而是叫苏城破的名字，时而又是在骂他。

阿瑟赶来的时候，小怜正是著急地守在外面，远远看到她的影，赶紧迎上前，促：“阁主发了好大的脾气，现在怕是喝醉了。”

半晌，傅青桓终於松开手，茫然地看著阿瑟，喃喃自语：“苏城破，你怎麽长得不一样了，个变小了，人也瘦了，好像一回到了十几年前……”

傅青桓疲惫地躺在床上，神凝视著阿瑟的脸孔，然後，慢慢地抬手捧起她的颚，动作轻柔地抚摸地每一轮廓。他实在极了这张脸孔，尤其那双好像桃花一样的睛，眉之间皆是另一个人的影。

指腹温柔地抚过阿瑟的脸孔，小心翼翼的动作好像对著一个易碎的瓷。这时，傅青桓一时激动，轻轻地吻在阿瑟的眸，表虔诚而认真，当他碰到对方肌肤的时候，嘴唇不由得微微颤抖。

话音刚落，傅青桓就累得闭上了睛，他很快就睡著了，而阿瑟却连走一步的力气都没有。她失神地坐在地上，一如过往的每一次，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小兔，看起来可怜而又无助。

终於，傅青桓缓缓睁开，认了前的人究竟是谁。

傅青桓顿了顿，嘴角笑，神不再阴冷，笑得好像稚气的孩，说：“不过，这样很好，像你，却不是你。”

阿瑟并不到意外，仿佛早就习以为常，顺从地闭起睛。如此一来，傅青桓不会再看到她稚气的神，面无表的脸孔好像一张面，恰恰是令他最不释手的。

很快，傅青桓就喝得醉醺醺的，小怜上前搀扶，却被他推在地上。他摇摇晃晃地回到屋里，刚沾到床就倒在了上面。

的弟早就习惯傅青桓的脾气，每次在他发火的时候都恨不得躲起来，而小怜是贴他伺候的侍女，哪里能躲得过。幸好她本就机灵，又摸透了傅青桓的，见酒坛砸得粉碎，连忙：“阁主可还要酒？”

阿瑟见状，终是不忍，从柜里拿了一净的衣服，熟练地服侍傅青桓换满是酒味的那一。

无论是傅青桓，还是阿瑟，两个武功极的人，却如同困兽一般，被束缚在无形的牢笼之

哪怕阿瑟再没有心思，看到小怜恳求的目光，不得不屋安抚。幸好傅青桓确实喝醉了，这才避免对弟们的拳打脚踢。他是手不知轻重的人，每次发怒都会有人遭殃，唯独阿瑟是一个例外。

傅青桓不耐烦地回答：“还不快拿来！”

不，也许他的睛是认得的，他的心却未必。

小怜得令，赶紧往外面跑，接二连三地搬来不少酒坛，然後，远远地躲在後面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