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一人。

“哪个？”赫连晴问。

赫

“……”赫连晴低打开文件。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屋里来了一个发微白的老人。赫连晴猜他应该就是韩漾的爷爷，韩漾唯一的亲人。

*

“就是比赛那个啊，你问人家地址那个。”徐洛昭说，“你看人家时睛里的弹幕我都要吓到了！”

“边去”赫连晴一把将他推开，回到办公桌坐。

他到那里的时候，韩漾正坐在架的矮凳上看书，上穿着大大T裇和短，脚边有一窝小鸡仔在晒太阳。韩漾低着，认真地在书中笔记，偶尔伸手逗一啄旁边打盹的小鸡仔，他一逗小鸡仔扑腾成一片，啄他的脚趾玩。

他就这样静静站在院外面，看着韩漾，没有去也没有离开。

韩漾的资料上写着村的名字，但是没有到哪一家哪一，赫连晴只能到了村车问人。好在韩漾因为学习好，在村里比较有名，他家离村也不远，拐了几个弯之后，赫连晴就找到了地方。

赫连晴看着他们爷孙，突然有种自己不应该来到这里的想法，不应该来打扰他们这样温馨平静的生活。

赫连晴不怕任何言蜚语，也有能力对抗他人，更有信心能保护好韩漾，给他更好的生活。在来之前他是自信的，此时他却发现这仅仅是自己的一厢愿。

会吓到他的吧。赫连晴第一次到犹豫不定。

“欸，到底怎么回事啊？跟我说说呗。”徐洛昭不开玩笑了。

第二天赫连晴把事交代完就去了韩漾所在的地方。

五年前那个时候，同婚姻刚被提案，正是支持者和反对者闹得正凶的时候，有不少反对者组成联盟反对这个议题过审，支持者同意也不甘落后组成团对抗，双方形成尖锐的对立面。这是一场持久战，没有人知什么时候结束。

老人手上拿着一小把青菜，韩漾放书过去拿过青菜去切碎，然后喂给小鸡仔吃。喂完后，韩漾洗净手回来继续学习，老人躺在一旁的躺椅睡午觉，旁边吃饱了的小鸡仔乖乖回到韩漾的脚边跟着老人一起打盹。

“满满的都是：我的我的我的我的！”徐洛昭夸张地说。

既然如此，自己为什么要在这个风浪尖的时候将他带上这条路，平白偏了他的人生路？除了他，还有这个材佝偻的老人，他一生的厚望都寄予在韩漾的上了吧。

这一幅画面温得不可思议，一路风尘仆仆赶过来的疲累瞬间被治愈了。赫连晴站在矮墙外面，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突然不知该不该去打扰他，不知该怎么跟他说自己现在这里的目的。

五年前韩漾他们村里还没有修路，从镇上到村里的那条路还是凹凸不平的泥路。因为不久前刚雨，路上更加难走了。从镇上去韩漾家只有摩托车到，坐在飞一般速度的摩托车上，赫连晴几乎把牙都咬碎了，当然，一起碎的还有他颠簸了一路的屁。

“什么弹幕？”赫连晴抬看他。

徐洛昭跟上去，八卦之魂燃烧：“你没把那个小朋友带回来啊？”

赫连晴独自回来是徐洛昭没有料到的，他绕着赫连晴转了两圈：“不对劲，不对劲。”

韩漾现在的生活或许不富裕，但从他的神中却能看他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