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他心想，我竟然觉得这么痛。

柯以昇总算开了，他站在圆桌边上，猛地一拍桌，怒：“我不能接受！你不是我们这边的人，凭什么对我们持续了上百年的行业规矩指手画脚？”

楚汐张了张，什么也说不来。他的神有片刻的异样，刹那间有种不知所措的意味。郑平了他的手背：“怎么了？”

柯家和郑平已有的矛盾深固，两方面所代表的势力范围也互相冲突。郑平所拥有的都是国家力量，上层的力量，姑息了香港这边地区上百年，但是一旦发动就会很恐怖，很暴烈。柯家已经在这里占山为王上百年了，被招安或被国有化的况是他不愿意看到的。这两种势力终将会发生剧烈的碰撞，而楚汐，成了一重要的导火索。

他没等柯以昇回答，又继续：“——我个人所有的势力并没有你的集中力那么，但是我能调动的范围却比你广泛得多了。军火这一块不比其他行业，这一块上，政府始终是老大，国家始终是幕后BOSS。柯以昇，你了这么多年生意，你都不懂这个理？”

郑平没来得及回答，柯以昇霍然起：“郑平，人要懂得适可而止！这里是我的地盘，楚汐是我培养扶持上来的晚辈，你动不动就跑过来算什么？人各有各的路，你有你自己的地方，井不犯河这个理你不懂？”

这么痛。

楚汐一动不动的看着他过了很久，才缓缓的了，说：“只要你愿意来，我都不会……都不会把你关在门外……”

他的声音散落在海风中，淡淡的，带着莫名的有些悲伤的意味，但是一就过去了。

柯以昇远远的站着没有动，不知在考虑着什么。郑平回过低声对楚汐说：“上我一举手放空枪，我潜伏来的人就会在底放炸弹。你到时候要立刻跟着我海，没问题吧？”

“……疼吗？”

郑平迅速的把他拉到自己后，退到船舷边上：“没事！”

好像有什么事已经开始偏离了既定的轨，却无力去控制它，只能看着它一一的渐行渐远，再也不能回。

他们已经无路可走，这场变革势必要行。

“没……没什么。”

郑平沉默了一，说：“我和楚汐的事不用你手。香港延伸到东南亚的市场原本就是上边人放给你们的自由贸易区，国家的手笔大，不会跟你们抢这块地方。我不想把彼此都到绝路上去，你放手我就带着楚汐走，你不放手，我只能跟你拼个鱼死网破。”

柯以昇其实说的没错，他确实不能接受郑平提的条件。郑平在这里嘴上说的好好的，但是转带走楚汐之后呢？他不会放过柯家这个土皇帝，就算他放过了他所代表的国家后台也不会允许。今天不动手明天不动手，总有一天会动手。

过的。他步伐踉跄了两步，一句话没经过脑就冲了：“你没事吧？”

海风呼啸而过，挟着海咸腥的味，湿的灌人的鼻腔。

郑平微微的笑了笑：“等这件事完了，你愿意留在香港也好，愿意回北京也好，只要给我机会，我会经常来看你的，不要把我关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