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希恒也知从小到大他为这个哥哥惹了不少烂摊，难得听话地，「我知了便是。」

乔墨也一时被乔希恒气糊涂了，赶紧让地上跪安的顾青起来说，「顾公快请起，皇后的病就麻烦你了。」

顾青轻不可见地微微，「草民定当尽力而为。」

看着顾青去看诊，乔希恒也从地上站了起来，准备一起跟去。乔墨一挥手，瞪了一捣乱的乔希恒，「朕让你起来了吗？你给朕跪着，跪到知错为止。」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顾青从里面走了来，将手中开好的药方交给皇上，「皇上，这药房切记不要拿错了，煎药的火一定要是小火，火候必须恰当，否则失了药效可就不好了。」

乔希恒愣了一，这跟记忆中的一个声音重合起来。不过没一会儿，乔希恒就恢复往日的从容不迫，「那我就直接直呼顾兄的名字了，不会唐突吧？」

「今日真是麻烦顾公了，若是还有什么需求，尽说来。我知黄金这种东西顾公和令师必定是不屑的。我这里有一朵西域使者贡的天山雪莲，待你回去之时，替我带给你家师傅吧。」

黑的瞳孔在月光的映照更是清澈透明，声音濡悦耳，「希恒。」

第二天清晨，乔希恒就不停蹄地带着顾青面圣。乔墨见到昨晚从宴会上消失得一二净的乔希恒就没由来一怒火直冲而上，当着顾青的面便是大发雷霆，「你真是越来越混账了！还有没有规矩？昨晚可是特别为你设立的庆功宴，你居然一声不吭地消失了。你知不知别人是怎么说你的？」

顾青缓缓跪，双手伏地，一脸不卑不亢，「谢主隆恩。」

「麻烦了。」

「起来吧。今日辛苦你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乔墨看了一

乔希恒带着讨好的笑容看着居临的乔墨，「哥哥，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吧，替嫂嫂看诊为重啊。」

「天已晚，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你好生休息。明日我陪你一起见皇上。」

顾青脸红了一，眸里闪着光亮，柔动人，「随意吧。」

「那就好，那就好。」李公公几乎是要潸然泪了。要知乔希恒这个鬼灵，每次闹来的事总是不大不小，让皇上不来台面。打也不是，骂也不是，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乔墨紧张地，招来李公公，「吩咐去，叫御膳房的人药方上的方法煎药，切不可耽误，否则小心他们的项上人，听清楚了吗？」

乔希恒整张俊脸垮了来，无奈地回继续跪在地上。站在一边的李公公看着堂堂一个王爷被皇上罚跪，也不免无奈地摇摇。趁着皇上去的时候，在乔希恒耳边低声劝告，「我的祖宗诶，您可别再惹皇上生气了。您不知，昨夜您一声不响地离去为皇上添了多少麻烦。堵住那些老臣的嘴那是最好，您也知嘴长在别人上，皇上堵得了一时，还堵得了一世吗。您也当谅谅皇上，少为皇上增添白发了。」

「喳。」

顾青微微欠，青衣飘动，回到了屋。一颗砰砰乱的心过了很久才得以平复来。此次他向师傅请辞赶来京城，就是为了见乔希恒一面。可惜前的男人已经记不起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