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能告诉他自己昨天晚上想上他的孙,却因为实力不济而门前交枪,未能直捣黄龙。但至少也得把没睡好觉的事说来,否则以老人家的本事,也完全能看得来。
不等白简有任何反应,丁猛几大步走到门,略停了半秒,终还是气冲冲地走掉了。
这一次,和让他沉醉的酒已经没有任何关系,让他脸红的,是他觉得自己对丁猛,有过分了。
那种抱着心上人,却着急有劲使不上的痛苦,对一个阳萎的男人来说,本来就已经痛骨髓。
丁猛俯,轻轻拍着白简酡红的脸颊,想趁着对方还没有睡着的时候把他送回房去。
老人睛虽然有些花了,气神儿却在,三言两语之中,就看了丁猛的心似乎非常的糟糕。
方才那种对自己咄咄人的气势好像弱了不少,一副酒意渐淡,睡意渐的样。
然而,你却拿这一来开老的玩笑。
老爷语气温和,是一种半关心半询问的语气。
上午的推拿,是白爷爷帮丁猛的。
剩有些错愕的白简,只穿上了仔的一条,便整个人立在当地,呆住了。
你知不知,这比当着和尚骂秃驴要严重多了吗?
看来,今天这场战斗,已经在自己主动交枪后,自动自觉地偃旗息鼓了。
“小白、小白,起来,起来穿衣服,我送你回卧室睡去!”
“人啊,一定要想得开。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儿,都不能忧思过度,那样最耗心血,对有百害而无一利。尤其你的现在正于调整阶段,气血本就不畅,若再失眠不得静养,那方面的问题可更是要雪上加霜了。”
“别动…就这样陪我躺着…像在家时一样…”
这让他更加觉得有一隐隐的自责和羞愧,狠狠在心里面骂了一句,“废!”
他的声音有一种带着醉意的朦胧,可是丁猛却在里面听了一丝淡淡的失望。
“对,我就是有心无力,就是废心,你他妈满意了吧?”
毕竟,中医讲究望闻问切,看人神,也是他职责里的一分。
可是不知是不是天雷已息,地火却仍有余温,白简忽然伸双手,猛地抱住了丁猛的,顺势把他拉倒在自己上。
丁猛当然明白他说的这些理,可是自己心里的苦,又不是能说
可是江南的秋夜,自己又怎么会放心让他一个人睡在这理疗室里呢。
然后,他二话不说,就像白简说的那样,将他整个人揽在怀里,陪着他静静地躺在理疗床上。
“丁先生昨晚没休息好吧,今天整个人气血翻涌,经脉生,似乎有小绪?”
方才那份和白简调笑的、氓加痞的神一烟消云散了。
“嗯,遇到不顺心的事,昨天晚上有失眠。”
在不知不觉中,两个人就这样搂抱着睡着了,一直抱到了现在。
似乎在躲闪滴落的汗珠。
丁猛觉得在这老中医的面前,自己最好说一实话。
白承宗帮他了太阳,舒解着丁猛的不适。
他的脸已经在丁猛冲去的时候,就变得胀红起来。
可是现在,白简那句‘有心无力,’一就把丁猛昨夜所有失望的绪全在瞬间勾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