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长知关……影以前的事？”

计青岩的脸不知不觉地舒缓来，。

老人一动不动地看着计青岩，双目微微弯着，像是勾起了多么久远的回忆，自言自语似的叹息：“了事就不分青红皂白地护着，怪他总喜往你边跑。”说完他也不让计青岩问话，端正而坐，脸上扯笑容来：“关影上清前有个师父，教养了他十年，这师父便是我。”

“他有个哥哥？”

听这话有些古怪，但这老人说不定是有苦衷，计青岩也不想多问：“老长说是他的师父，有什么凭信？”

心尖疼痛起来，计青岩的思绪有些乱。关影的名字他没听过，他认识的人里只有一个人姓关。

老人轻捋着胡：“他从生时就被关在牢房之中，对什么都害怕，我把他带回家的时候，他夜夜噩梦，也不愿接近我，时不时在梦里哭喊着要哥哥，我不得已，只好把他的记忆封住。”

老人皱着眉：“他平时刻小木人，唱小曲弹琴，喜谁就要写曲弹琴给那人听。他有没有刻你的小木人？”

“老长是他的什么人？”计青岩的声音磨砂似的沙哑，“他没有惹事。”

戾气所化！

，手就会伤人的，听话。”

老人看起来有七八十岁，眉与胡须都是极长，略有些杂乱地遮挡了大半边脸。计青岩的长眉拢起，目光里藏着戒备，指间又住了一枚棋。

老人苦笑：“他的事我能说上三日三夜，只不过他现危急，我怕颜無老鬼失而复得，又不知要对他些什么，我心里也是着急。”

“多年前就死了，我问他的时候他不说，只能从梦话里猜来，当初是为了救他而死。”老人的脸也沉了些，没再说话，一时间安静无比，四周只剩风树叶的声音。他许久才：“当年的事多说无益，如今颜無人又把

计青岩猛然间从床上坐起来，呼比平时乱了些，前额罩上一层极薄的汗。

老人笑了笑，目光里却不是喜悦，不知为何带了凄凉：“你用不着怕我，我是来帮你的，不是要害你。”说着见他还是防备得很，又把目光里的绪收敛了，正：“关影到惹事，给你添了麻烦，我先替他给你陪个罪。”

十三四岁的白衣少年半低着，如同匕首在心尖乱划，一声不吭地往门外走。

“让你好好看着墨行，怎么会无缘无故失踪？你走吧，岑家今后容不你了。”中年男转过去，声音疏离冷漠，仿佛在同一个陌生人说话。

立时间，腰上的痛楚袭遍全，不远有个苍老的声音响起：“起来什么？继续躺着。”老人走上来把计青岩摁回床上，语气关切得很：“血都要光了，险些没命，再躺上两个时辰吧。”

“他说他的师父已经过世了。”计青岩的脸微变，许久才说一句话。

老人言又止，那模样像是有许多难言之隐，和稀泥似的笑着：“没死，我不得已才使了个诈死之计，哄着他去了上清。”看着计青岩的嘴唇抿成直线，老人有些哭无泪，摆摆手：“不说也罢，总之我也是不得不如此行事。”

他的声音很小，自以为别人谁也听不到，白衣男孩的脸还是无动于衷，却不知怎的让人觉得似乎又冷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