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玉?”关灵问。
“哥哥赢。”关灵把那玉坠收起来,略有些心不在焉的笑着。
大王……成了妖怪了。
原来是假的。
他以为把关灵从计青岩边带走了,可是这心思深沉的男人却早就落了一步他看不见的棋,胜败许久之前已成定局。就算人在这里,心不在这里有何用?
这天清晨他吃了早饭,在山间的树上靠着削树枝,小刀轻划,几就划来个兔的轮廓,正要细致雕琢,忽闻得远远地传来由远而近的说话声。
关灵大方地笑了笑:“原来师父还离得那么远,我以为他找到我了呢。”前的玉坠早已安静来,回到之前死的模样,一动不动地躺在怀里。
“……不错,听说岑墨行又活了。”那是卢夜生的声音。
“瑶玉。”
荒山野岭,看不到里面的人。计青岩不巧走了那荒地,因为阵法相连,他隐约觉得到你,却是看不到你。”
关灵细问他之前魂修的经历,他这时才说了实话:“家里穷得揭不开锅,把我送给了别人,不想那是个人贩,要把我送青楼里童倌。我害怕得不行,逃去又被人抓回来,于是再逃,路上得了块蓝发光的石,不知不觉地魂气了。那夜我把追上来抓我回去的人趁睡时杀了。”
于是关灵无奈地当起了“大王”,统领这山上蹿年纪在十三岁以的孩。
关灵一宿没有睡着,捧着那玉坠翻来覆去。儿女长,英雄气短,本以为自己拿得起放得,不想今天阴差阳错地见了计青岩一面,心底筑起的大坝登时有了裂痕,思念像是一样沿着隙来,一时间又难以自已。
没息,太没息。恨恨地将自己骂着,辗转难眠,折腾了大半夜,清晨时终于绪舒缓,模糊地睡了。
那小叫花适应了这里的日,这才明白这山是专让魂修修习魂术的地方,喜不自胜,见到关灵时便抓耳挠腮地谢,尊称他为“大王”。
于是他在这里安家落,他本就会拉帮结派,不多时就与其他人熟识了,平日里无事时说起关灵虎救人的英姿,引着好几个孩围着关灵转悠,非要看看他那把黑的短刃。
任关翎走近了些,目光落在那玉坠之上。
任关翎转而行,走了几步忽觉得后没有脚步声跟上来,他回看过去,关灵站在原地,从脖上摘一条黑绳挂着的什么事,小心宝贝地放在手心,低细看。
“嗯。”任关翎低着前行,暗自叹了一气。这玉上半段透明,半段才是青的玉石,正是岑家的祖传嫡玉。
“灵?”他轻声问。
“灵,我与你师父棋,你觉得谁会赢?”任关翎问。
关灵缄默不语。
于是又这么得过且过了几日。
他被人将了一军。
紫檀他本没去过,都是听人说的,自己添油加醋地再说了几句,那天被修发现他的魂气没办法了,急之才招摇撞骗。
任关翎笑了笑。小时候疼到现在的弟弟,经年不见,胳膊肘却早已经往外了。说谁赢就是觉得谁生疏,这理他能不懂?
这说法,说得过去。
关灵愣神:“北朝岑家的瑶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