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由深陷其中，“我画了许多年的鸟，那些鸟喜huan我，每天都会飞来，尤其是那窝燕zi，每年chun天，它们都来。赵世廷却带人掐死了它们。除了我娘，没有其他人对我好。我娘常被府里侧妃欺负，我想帮她，可我也只不过是一个‘傻zi’罢了，我帮不了。我厌恶他们每一个人，我想报仇。”

赵世碂顿了顿，他又要开始撒谎了，可是他不得不。

他dao：“十一岁那年，我作为庶zi，难得有机会jingong。我便想，我的机会来了，我再不想回到府中被欺负，我想chu人tou地，我想找个最大的靠山，我——”

“你找上了朕。”赵琮开kou。

赵世碂diantou。

“我是否该相信你的话？”赵琮苦笑，却又的确为赵世碂幼年时候的经历心疼，“吉祥呢？”

“我jingong后，看他是新来的小太监，威胁他为我办事。”他想了想，又dao，“吉利也被我威胁过……”

赵琮又被他给气着了，嘴唇直哆嗦，都不知dao如何说才好。

连吉利都被他给威胁而利用！吉利这个呆zi还瞒着他！回tou就让吉利跟吉祥一起关着去！

赵世碂有些心虚：“吉利对陛xia十分忠诚，只是帮我瞒过我能说话的事。我拿刀架着他威胁。”

“你这么有本事！又何必非要jingong来讨朕的huan心？！”赵琮气急。当初才十一岁就这么有心机！他成日里防着这人有心计，那人有心yan，却不料，十个那些人加起来，都比不过yan前的这一个！还不是看他当初也是个病弱皇帝，好欺负！

“徐侧妃不喜我们母zi，当时想除去我，我不得不jingong。”

“你倒是无辜。你五年前一走了之，为了给你报仇，朕倒是将他们母zi发pei得远远的，永不许回东京，徐侧妃的名字甚至被我从族谱上除去！当真是好思量，这招借刀杀人倒是用得妙。”

赵世碂抬tou看他，yan睛晶晶亮。他并没有试图借刀杀人，但是赵琮为他zuo这样的事，他莫名很gao兴。

赵琮不耐烦，避过他的视线，已不愿再问他。原本他还有许多想问的事，例如当年枸杞之事，却也不知该如何问。毕竟这事也复杂得很，其中绕jin了许多人，包括他自己。再例如吉祥传chu去的那些纸条，他也想问。可那些纸条上写的都是他的日常，传给赵世碂，不过是因赵世碂也惦记他罢了。赵世碂若有其他心思，看他吃了些什么，穿了些什么，为谁gao兴，为谁气，又有什么用？

他反倒不知是该气，还是该gao兴。毕竟一传也传了五年，且小没良心还从未收到过，都被他截胡了。

他再叹kou气，又想起当年赵十一xiashui救他的事，小十一应该真的没想过要他的命吧？应该真的只是来gong中求他庇护吧？小十一那时贸然开kou，若他稍微有一dian怀疑，小十一便lou馅了。小十一这样聪明，当能想到这一dian。可小十一为了给他chu气，还是说话了，甚至去宝慈殿与孙太后对峙。

况且，他也知dao，无论他有什么怀疑，赵世碂这般聪慧，总有办法找chu话来回他的。真真假假，他已然已经分不清，他当年怎么就捡了这么个祸害？但凡当初狠心一些，不guan他，如今就不会有这些烦恼。

他当真也不是优柔寡断之人，偏偏在小十一的事qing上tou，他总是心ruan。

他叹了气，又问：“这几年，你到底在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