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承柏靠床躺着,支着另一条,上摊着一个壳的练习本,就着桌上的小灯,把郑陆打了星号的理题步骤详细地写到本上。
……
“嘿,你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个啊?”
“没看到。喜字贴好了,没什么事了吧,哥呢?”郑陆凑到婶娘边,用盆里的洗菜草草涮了涮手,捻起盘里的一块卤肉撂嘴里大嚼,很烂很香。
沙发上铺着麻将席一样的垫,两人一坐一躺,一边扯闲篇,就这么混了个把小时,然后跑到厨房早早地吃了饭,这时候人都到了,客厅里一时闹了起来,张嘉旻跟着几个半大小崽楼上楼地疯跑。有调孩把外面喇叭的播放机接上话筒练起了儿歌,一首还没唱完呢就被捶了一顿,喇叭里继续播唧唧歪歪的锦绣戏。郑爸郑妈也来了。郑陆和爸妈叔伯们招呼了一声,就和陶承柏开车走了。
六的时候郑陆被晨憋醒了,一个骨碌坐起来,跑到洗手间放完了,来
“看不懂先放着。”
“现在不疼了。这狗油真用。姥爷家什么时候有这个的?”郑陆一歪倒沙发里,两条还搁在地上,是一个别扭的姿势。
陶承柏把郑陆的两条扳上来搁在自己上,笑着没说话。
“你作业多少了?”
……
“手上还疼吗?”
陶承柏嚼着肉,因为郑陆这个小动作颇有些不自然地把脸转到了另一边,糊地问他:
婶娘说着话捡肋排上的好肉切了一大块,郑陆笑咪咪地了起来,转去了。陶承柏正坐在客厅的长沙发上喝。大门关起来了,外面的噪音轻了很多。
“张嘴!”
“银行的同事给叫走了。没事了,你和承柏去歇歇,一会早早来吃饭,我给你两留着菜。”晚上要把明天忙事的人都请过来吃饭,郑陆这样的小辈是不用上桌的。
“晚上你到我家去睡吧,你们两家离得近,喇叭吵人。”
陶承柏侧过脸来,也没看清郑陆手上拿的是什么,不过嘴已经听话地张开了。郑陆把肉他嘴里,又把手指放嘴里唆了一,并发“嗒”的一声轻响。
“废话。”
等全写完的时候也不知是几了,懒得看,直接关灯睡觉。黑暗里陶承柏轻手利脚地把郑陆揽到怀里,郑陆哼唧一声,光溜溜的小骑到陶承柏的上。唉,陶承柏叹息一声,在郑陆半长不短的发里嗅来嗅去,最后心满意足又心有不甘地睡着了。
因为明天还有的忙呢,加之没有睡中觉,郑陆老早就撑不住了,洗了澡,了两题就要上床睡觉。迷迷瞪瞪地又和郑光辉通了一气电话,那酒气熏天的,显然是喝得了。郑陆只一个劲说知了知了,听那唠叨个没完,终于不耐烦地把电话掐了,把手机扔到一边,往溜了一,一翻抱住了陶承柏的大,这才安稳地睡了。
“哦。”
……
“还有一半,你有些地方写得太简单了,省略了那么多步骤谁能看懂啊。”郑陆说这话的时候气哼哼的。
“姥爷家就这些东西多,还有一种治刀伤的龙骨,姥爷非说是真龙骨粉,都藏了几十年了。”
哭唧唧的,她妈呢?”婶娘一边切菜一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