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什么。不肯说就直接上刑。”丹哲杀气腾腾地说。
纪晨左右看看,只见十二号基地所有人都一脸严肃,看不半分开玩笑的意思,忍不住嘴角搐:“你们是认真的?”
“说说正题吧,到底怎么样可以让审判教停止打怀麟的主意?”陆星兆问。
“当一个群面临同样的死亡危险,结果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同。”纪晨嘴角带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甚至因为有了组织就以为自己变得崇了。就好像某些国家,只要喊一句‘为了全同胞’‘为了我们民族的复兴’就可以把杀人变得合理化甚至正义化。我本以为我不会说这样的人,但事到临,我到底只是个俗人。”
怀麟回去看,陆星兆若有所觉,轻轻将手搭在他的肩上。
“无知。”
“还真是传销啊!”丹哲换了个翘着,挑眉,“你们这传销也骗不到钱,除了骗资,就是找什么圣?”
纪晨低想了很久,缓缓:“我想不到。”
“这个教组织这么松散,怎么保证目的一致?就比如你既然不信,为啥也要帮他们抓我,找圣?”怀麟又问。
怀麟学着丹哲一样,挑起一边眉,手里茸茸的逗猫棒左晃右晃:“你看,你这么聪明,什么时候都很有哲理的样,怎么会想不到一个方法呢?”
“你把所有人都当成那种渣滓了?”怀麟淡淡,“我看见的比你更多,比你更久。所以以过来人的份告诉你:在一个正常社会里,人渣和人类都只能循规蹈矩,看起来是人;在末世里,渣滓就会原形毕,人类则还是人类。所以要判别一个人德行好坏,不能看他得意的时候,要看他最绝望焦灼的时候,是怎样对待别人的。”
室有些静了。
纪晨鼻青脸地垂着,无奈:“所以我也说过,我不信他们的教义,只是为了赚实际的……”
逗猫棒不住晃悠,说:“先说说审判教里的况吧,老大是谁?老二老三又是谁,那么多教众都是吃什么的,目的呢?”
“……因为有那么千分之一的可能□□。”纪晨叹了气,“你们想必没有见过那些被绝症所折磨的人,在临死前几年,还在拼命求生;到了死前几个月就会歇斯底里,死当作活医地找寻各种办法;真正觉危在旦夕的时候,他就可以比地狱里的鬼还可怕,他可以践踏一切律法,残害任何生命,甚至连亲人家属都可以肆意牺牲……”
“没有教主,审判教是一共五个人最先成立的,个个都相信教义是真的,基本上两耳不闻窗外事,事的一般是最的上线――就是传销里那种上线,一人控制十几二十个线,线又控制线……”
纪晨:“……”
听到“上刑”这个词,纪晨瞬间以为自己耳朵了什么问题,这都是什么年代了?
这样的人,怀麟见过,而且见过很多。
然而仔细想来,这是末世,人命如草芥,落在谁手里就成了个件――还真和某些古代非常相似,上刑什么的,完全是有可能的。
纪晨刚来得及意识地畏惧一,就看见怀麟不怀好意地伸了逗猫棒,用绒包裹的前端指着自己:“乖乖听话,不然挠挠到死!”
纪晨想了很久,竟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