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年这回没有再笑，他像是对着窗外发呆一样，车窗玻璃上倒映着他的眉，有着缱绻沧桑的疲倦。

“你每天着面不累？”半年前，严肆肆无忌惮的甩着打火机坐在他面前，男人啪的甩开盖来火，烟雾缭绕，惊艳的眉目。

乔已深一气，他没敢回看严肆的表，解了游艇的缆绳，船很快开了去，留一深深的波纹，一晃便又归于了平静。

乔已飞奔过去挡在严肆的面前，安德烈捂着手腕，缓缓的偏过。

李牧年苦笑，他自言自语一般的喃喃：“信仰啊。”

安德烈静静的看着林纾，他的目光落在女人几乎快要湿透的，突然开：“羊都破了，你还是这么不会照顾自己，不疼么？”

，没有特工能像他这么优秀。”

乔已，低捡起之前安德烈掉落的特种手枪，他拉着严肆慢慢后撤，上船之前仍是不放心：“你……怎么办？”

林纾挑了挑眉，她举着枪的手缓缓移，到了对方肩膀的地方突然猛的扣扳机。

于是乔已一就看见了安德烈。

谢文在那边沉默了来，李牧年似乎并不指望得到他的答案。

“咱们只是去个别而已，不用紧张。”林纾一脸平静的安，她慢慢的走在前面，穿过了码边的灌木丛。

安德烈疼闷哼，过大的冲力是他歪过一边，站立不稳的晃了晃。

林纾从车上来的时候裙摆已经湿了，她熟练的掏一把左轮，冷静的六颗弹上膛。

李牧年觉得，自己在这一刻似乎有些明白这个男人了。

“不用担心我。”林纾给他一个安抚的笑容：“李牧年的人应该比较快，倒是你，有什么话还是快交代清楚的好。”

乔已踌躇了半天，也没敢伸手去扶她。

李牧年闭上了睛，他淡淡的了命令：“等那几个人见面了，第一时间收网抓捕，再见两个字，我想并不需要说的太久。”

男人举着枪和严肆对峙着，似乎经历过一场搏斗，两人脸上都伤痕累累的狼狈，林纾毫不犹豫的对准安德烈举着枪的手开了一枪。

林纾稳稳的抬着手，枪对着安德烈的眉心。

谢文没有听清，在另一疑惑：“什么？”

“我给他一个新的信仰，从此以后，他唯一的信仰。”严肆弹了弹烟灰，他看着李牧年微微笑了笑：“就只有我。”

“这次任务结束，乔已最少也能拿个一等功，恢复级别更不在话，乔乔也能得到更好更完善的照顾。”李牧年慢慢：“严肆愿意用两年的自由，换来这一切给乔已，你说他是傻还是聪明。”

“你现在有多疼，我就有多疼，所以。”林纾苍白

“你说呢？”严肆叼着烟，面无表的挑了挑眉：“你们曾经毁了他的信仰，他为你们生死，最后除了背叛什么也没有得到，我现在的，只是把他曾经失去的全拿回来罢了。”

“乔已。”林纾脸平静的淡淡：“你拿安德烈的枪，和严肆上游艇，呆在这里并不安全，安德烈的人随时会来。”

“没什么。”李牧年顿了顿，突然问：“谢文，你的信仰要是背叛了你，你会怎么呢？”

他记得自己当时问严肆：“你真这么乔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