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完的乐发现他们冲了一狭窄的山谷死路。

“――三！”

“没事，以后再帮你杀几只。”欣然见到赫连郁恢复活力的乐说。

赫连郁拍净手上的碎末，压低声音，在乐耳边咬牙切齿：“我就剩这一块能纵风灵的鸟骨了！”

山崖上那个汉应当是匪首，此人中气十足，开说话，满山谷都能听到，“此路是我开……”

“我说！”乐吼，“之前我救你，你说我不该救，他娘的现在我也没有让你救我，你救我啥！”

赫连郁：“这不一样，我……”

乐的嘴唇微微开合。

“就像你刚才的这样，你发现我有危险，一定会来救我，而我发现你有危险，也一定会来救你。好兄弟没二话，你没了家我家就是你家，你没了亲人我就是你亲人，不什么东西有我一份就有你一份，以前我不，以后不准离开我！还有别老是叽叽歪歪，在你妹妹那里受了气，洒在老上算什么好汉！啊？！”

赫连郁碎了骨。

“等等，”乐安抚他，“再等等。”

他们并没有等太久，没过一盏茶的时间，谷底两人就看到一边山崖上竖立的匪旗如同麦田中的麦一样摇动，有什么东西分开这些匪旗，从后面走上前来。

两边山上，数百人持着弓箭，对准勒停的他们。

间周围树丛中，埋伏的匪人被矢中，发和被宰杀的老猪一般的嚎叫。

“别紧张。”乐在他耳边说。

乐是本地人，本不该闯死路这种可以让人嘲笑他一万年的蠢事，不过和生活在山中的山匪比起来，云谷本地人也得甘拜风，更别说乐这种离开云谷国七年，年前才回来的年轻人。

赫连郁无言转动珠，他另一只手正想取脖上挂着的吊坠，手才移动一寸，就有一只箭矢紧挨着他的脸过去，若不是乐一肘打得他上后仰，恐怕那锋利的箭刃就要在赫连郁脸上留一伤。

一摸就摸了个空，而后他才想起，他以前的东西都落在了青陆，此刻上这件衣服还是乐的。

数百名匪寇把乐和赫连郁两人团团围住。

这班匪寇声势颇为浩大，赫连郁在山谷底一望，只见到两边山上匪旗林立，风过山林，匪旗招摇，树叶飒飒，分不清里面有没有埋伏，虽然不想让自己沦为草木皆兵之，他心却不由地紧张起来，手悄悄缩回袖中，想要摸索暗袋里的骨片。

“好汉，”赫连郁面无表说，“闭嘴吧。”

“我数一二――”乐声音压低，仿佛一只有气无力扇动翅膀的蚊虫，同时把一块骨藏在袖里递给赫连郁。

山崖上上前的那人面容，是一个典型云谷打扮的汉，他长着一张三分老帅的脸，背着弓箭，腰上缠着彩锦佩着猎刀，陈旧甲防住上要害，脸颊上以彩泥抹两条纹，这人往前走一步，便能让整个山谷寂静无声。

他抬起，拿回缰绳，促黑加快速度，同时：“喏，你这不也救了我？”

第9章那样意气的少年

风驰电掣中赫连郁没听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