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梦什么的可能是征兆

属于草原可汗的王帐比殿更大，里面最大的房间能容纳一千人翩翩起舞，最小的房间也足够赫连郁和赫连那仁玩一天的捉迷藏。两个小家伙从一侧门偷偷溜去，蹑手蹑脚穿过被绣着白雕的旗帜隔开的一个个房间，花费了很长的时间才听

小小的少年说：“有些书是没办法买到的。”

赫连郁回过，他同为十岁的双生妹妹和他并排躺在草地上，一比她人还长一些的乌发铺开，眉心一个同心圆向四个方向火焰的图案在阳光闪闪发亮。她正在用野花编织花环，阳光在她手指间动，和花朵一起被编织。

在眩晕带来的黑暗把他笼罩之前，他如愿以偿落对方的怀抱。

“你真的想去中陆吗？”赫连那仁把花环弃在一边，和赫连郁一模一样的蓝绿睛不满地看着他，“我听父汗的巫说，你已经把大巫帐篷里的书简和卷轴看完啦？如果你想看中陆的书，让商人们买来就是了，为什么要千里迢迢跑到中陆去看呢？”

淙淙里的浮冰在化，岸边迅速铺开了一层鲜的绿意，盛开的小黄花随微风摇摆，真正的太阳从琼的源升起，昭示着漫长的一夜已经过去。

有人站在城墙上，远远眺望琼的方向。

脾气骄纵的草原公主很不愉快地哼了一声，她已经被父母和周围人到天上去了，只有她的双生兄长能让她妥协那么一小会儿，在赫连郁被迫答应陪她去赛打猎偷偷去云屏城第一勇士的胡还有给她讲故事后，兄妹两人手牵着手，一起来到王帐外面。

“太阳金章……”

他对乐笑了笑，再次闭上。

赫连郁知自己是在梦。

躺在草地上的他坐起来，并不意外自己的穿着是草原上常见的织锦外衫，青草和泥土的香气充斥在他侧，染得他也一馥郁。

为飞烟，妖的魂灵完成使命，返回栖的骨片。而对岸，惊惶逃跑的人们终于见到匆匆赶来的左川关守兵，小声哭泣着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毕竟他已经是比十岁大很多的年纪了，平民到了他这个年纪，说不定已经有了孙辈。他向天空举起手，温的日光为他的手镀上一层白金的边，这只手苍白，没有长开，还带着婴儿，指甲里有一淡绿，那是在大巫帐篷帮忙时沾染上的草药汁。

“要走了？”赫连那仁躺在他边说，“太阳这么好，再晒一吧？”

将太阳金章的力量迫回那个小小的纹章里，大巫站在温里，只觉得遍生寒。他睁开，愣愣看着前，觉得自己似乎回到了梦中的草原。

是……他命运的开端。

赫连郁沉默了片刻。

***

赫连郁听着自己说：“听说中陆的皇帝派遣来了使臣，我想去看看。”

这个人向光辉伸手，“那是我的……我的太阳金章。”

这句话立刻让三十七岁的赫连郁知，梦中重现的是他人生中的哪一段。

他好像听到了那仁的笑声，不过定看的时候，前只有一脸担忧看着他的乐。

青陆的云屏城在同一时刻迎来了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