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们好像都不太受迎。

“没什么。”乐收回目光，给赫连郁让了位置。

赫连郁向乐了个。

小巫嘤嘤嘤走了。

在赫连郁学乐钻到林里去当只猴之前，有人向他走过来。

赫连郁在最后车，他车的时候，乐已经一只猴一样钻桃花林不见了，自青陆而来的小巫茫然四顾，发现其他人已经三五成群，或是赏花，或是诗作对，自有仆从替他们铺好织锦的地毯，搭起小帐篷和阻隔平民隶目光的长屏风。

赫连郁忍无可忍把这个无遮拦

然后那个仆从被摔去了，不是赫连郁动手，而是那个被称作大殿的少年动手，这人踢了自己的仆从一脚，转对赫连郁笑盈盈：“果然是郁殿，听闻郁殿与那仁公主乃是同胞双生，长相几乎一样，敢问郁殿，可真是如此？”

赫连郁垂，“毕竟男女不同，哪里能这么像？”

仆从嗓有些尖利，赫连郁不知自己是不是因为耳朵疼而了皱眉或是嘴角搐等等与不屑能联系在一起的神，那仆从上前一步，看手势竟然是要给他一巴掌。

……自己到底是来这里什么的？赫连郁默默想。

又是一个打他妹妹主意的人。

乐坐姿颇为豪放，他虽然才十三岁，已经能比拟成年人，所以那一双也好似比一般的人要长，此刻他双伸直，搭在一起，嚣张地占据了一车人的活动余地，偏偏这位少爷的恶劣名声已经传遍京城，一车的人只能敢怒不敢言，连乐边的位置，也只有赫连郁这个走神的坐了。

赫连郁转过，打量来人。前重帝派遣的中侍官教导他，他自然明白前这人上的饰花纹只有皇才能用得起，于是思考片刻后，他回答：“是我。”

“……怎么？”赫连郁问。

来人皱眉，他边一个矮小的仆从：“大胆！果然是不知礼数的蛮夷之人，同大殿说话时，应当加上禀殿，知吗？！”

赫连郁同他的时候，乐嘴里叼着一草，正盯着赫连郁看。

小巫：“……”

也就只有两位当事人觉得气氛并不诡异了，因此，当他们到达踏青之――天京城外的桃花山时，同两人一个车的人争先恐后了去，有个四不勤的小巫还在车的时候摔了一跤，五投地趴在青草地上。

赫连郁想。

“你便是那仁公主的兄长？”来人问。

乐是倒数第二个车的，他盯着这位平躺地上的小巫，吐掉中青草，问：“你是要给我当毯吗？”

“是吗？就算是七八分相像，那位公主殿也是个人了啊，”大殿竟是伸手挑起他的巴，赫连郁忍住鸡疙瘩告诉自己少惹些麻烦比较好，而大殿回对自己的同伴说，“不过天人多得很，喏，你们应当也知那个预言吧，叛逃的早霜大巫十八年前说的那个，其实孤一直奇怪，听说草原上的女人会在丈夫死后嫁给丈夫的兄弟，甚至会被抢来抢去，让这样的女人决定皇位，实在是太荒谬了……啊！”

……中陆人太不讲理了吧？赫连郁侧躲避的时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