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列扬没有说话，保持着这个半跪在地上的姿势，神挣扎而颓然。加文居临盯着他，既不迫也不促，偌大的实验室被沉重的静寂所笼罩了，甚至连彼此的心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的声音像是突然卡了壳：“――你是怎么混驾驶舱去的？！”

卡列扬一脸即将心脏病突发爆血而亡的表，加文嘴角微微搐，片刻后：“我醒来的时候……你们和帝国舰队正在我上互扔炸弹。”

从卡列扬骤然铁青的脸上来看，加文知自己应该是猜对了。半晌后中将重重闭上睛，低声：“你应该是在我们放弃希望的半小时后苏醒的……”

如果说刚才被揍卡列扬只是觉震惊的话，现在他脑海里就是火树银花万箭齐发，表简直彩得难以形容：“你是在红土星上苏醒的？！什么时候？！”

卡列扬：“……”

“你们因为第九舰队突然空袭而被迫撤离，临行前把我作为失败品留在了红土星上，并向人宣称那次灵魂折是失败的……但我现在却能站在这里跟你说话，你也没想到是不是？”

卡列扬嘴唇动了动，但没说话。

他扶着墙站起，双肩因为不堪重负而

卡列扬觉荒谬的摇着，只见加文底倒映自己惶然的脸。半晌他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不不，难你是――你是红土星上的那个什么――”

加文微微眯起睛，脑里瞬间转过了很多个念，随后直接抓住了重：“――红土星被轰炸那天你在哪里？”

“咳咳！咳咳咳咳！”卡列扬狼狈不堪的捂着脖咳了半天，前发黑脑大脑充血，完全说不话来。足足过了好几分钟他才勉抬起，语调沙哑而震愕：“你是……？！”

了，一把将卡列扬摔到地上。

这个小动作在他来那几乎是标志的，卡列扬刹那间只觉得难以置信――难是GTX0012号试验灵魂折了？难灵魂折成功了？

“我也不知我是什么。”加文礼貌，“但我有外挂。”

那一刻加文看着他望向自己的神，突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觉：他在看西利亚。这个叫卡列扬的男人，不他的份是什么，地位有多；那种目光绝对就是他在看联盟统帅西利亚。

卡列扬骤然静了，所有声音都像是被活生生卡在了咙里。

他说这话时声音完全哑了，听着有种说不上来的痛苦。霎时加文心中微微一沉，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觉：“所以灵魂折成功了？”

“……”

加文蹲，饶有兴味的注视着卡列扬，微微扬起一边眉。

“我不知你是什么，”半晌后卡列扬混，“总之你不是西利亚。”

加文一把住挣扎起的卡列扬，但后者猛然就挣开了禁锢，声音几乎都变了调：“什么时候？！是不是几个月以前第九舰队扫红土星之前？还是西利亚的五十周年忌日当天？帝国上将亚那逗在红土星上被人抢了机甲，是不是你的？”

不不，不可能，驾驶舱的时候明明还是一没有生命没有思想的躯壳……

“……”

“你就是当初在红土星上试验的亡军之一，对不对？”

“所以我到底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