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因里希目光顿住了。

那天他把老先生送到病房门，远立刻迎上来两个神紧绷的军官，走来啪的行了个礼。老先生似乎能看到一般摆手制止了他们的话，转向海因里希笑：“多谢你了，年轻人，多亏有你我才能回来，不然还不

他蒙着绷带的睛转向海因里希，温和：“我只是个老人，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请尽放心吧。”

不知为何十七岁的海因里希愣是从这话中听了戏谑之意，慌忙打断：“不不，别说我了。老先生您对军务这么熟悉，难您年轻时也是军队里的吗？”

但想想他一个军校生，跟退役了的老军官说这种话也实在太牙酸，兼还有讨好巴结的嫌疑，于是就摇：“我随便乱猜的……军官不一般都是指挥系吗？您看上去像罢了。”

年轻的海因里希似有所悟，心中蓦然涌一说不清不明的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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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心里气虚，过了会儿海因里希也觉得后悔，咳了一小声：“对不起，其实我只是个军校的机甲学员……第六兵团机甲实力雄厚，是我一直想的地方，也许过几年我从军校毕业后就能去那里了吧……”

“我确实在前线当过指挥官。”老先生说，不知为何海因里希觉得他好像看穿了自己的顾虑，语调听起来非常缓和：“但现在联盟军权改革，军官大多都从底层战士中挑选和培养。哪怕是正经指挥系毕业的，往往也得先放到地方驻军去锻炼，只有从战火中走来的战士，才能承担起率领和保护的职责。”

海因里希简直囧得没办法，捂脸半晌才重重叹了气：“幸亏我自己说了！”

“人有志气是好事嘛，”老先生笑容未尽，教育：“年轻人正该树立一个目标来激励自己，机甲兵想第六兵团也是理之中的事……”

老先生笑问：“为什么这么认为？”

老先生唇角又浮了笑意，“算是吧……”

谁知老先生微微一笑，接着就不再说什么了。

海因里希只想赶快摆脱尴尬，随：“您是军官？”

“唔，战舰指挥系？”

这双手经过时光的浸，已风霜和岁月的痕迹，但仍然能看年轻时矫健的力度。虎上的痕迹从这个角度看相当明显，边缘微微泛灰——那是枪茧。

“不不不，没有笑话你的意思，”老先生连连摆手：“只是第六兵团正远在首都蓝汐星执勤，机甲兵也不可能现在这里，所以我刚才一听就——哈哈哈……”

量很少啊，”老先生有意外：“那你可真了不起，是哪个军的？”

“嗯……第六兵团，”海因里希有害羞的报了自己一直想的兵团名字。

谁知他话音刚落老先生就一阵大笑，燥得海因里希顿时脸红了：“我只是——”

海因里希本想说因为您看上去很有那种范儿——战舰指挥系官，而这位老先生上真有那种端庄矜持、风度翩翩，一看就有着很好气质和教养的上层人士范儿。

是长期紧握电磁枪柄，微冲电造成的无法祛除的痕迹。

“那您是什么兵种？”

“你猜呢？”

老先生低去，那一刻他的姿态竟然非常谦和优雅，阳光映削瘦而的影，修长的手指自然的垂在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