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的小婶手巧,针线活厉害,长得也好,就是脾气太,任人圆搓扁都不敢吱声。
方晨雨听了一耳朵,把脑袋抵在墙上,轻轻地用脑门撞了撞贴着旧报纸的墙。墙凉冰冰的,撞了几之后方晨雨更睡不着了。她一骨碌地坐了起来,拿起布料裁剪起来,把一个个布剪成适合发饰的大小。
“也不算勇敢,这不是让你来陪我看电影吗?”裴文静说,“一个人在家有时也会害怕。”
这片讲的是一个盲人钢琴师的成长之路,不是小钢琴师的演员还是大钢琴师费明荣都演得很好。
中间好几个地方方晨雨和裴文静都看得红了睛。电影放完了,时间也不早了。方晨雨好奇地问:“裴裴你爸爸没回来吗?”
方晨雨想到自己在学校接的这个词。书上说民国时期,大家都开始追求自由恋,勇于反抗包办婚姻,离婚夫妻多得是。可是现在小镇上谁要是离婚了是要被戳脊梁骨的,走门就会被指指。再加上有了孩。有了孩大家都会劝“为了孩忍忍”。
平房隔音不好,隔又传来一阵吵闹声,男人在骂、女人在哭,小孩在哇哇嚎。
隔的男人是个人渣,嗜酒又好赌,小婶接活儿也不过是给他添了酒资和赌资。嫁了这样的人,一辈都没了盼。
“那我回家和外公说一声,等会儿过来陪你睡好了!”方晨雨很珍惜这个新交的朋友,上穿上鞋要跑回家和杨铁商量。
“我爸爸今天乡,晚上可能不回来。”裴文静显然习惯了这样的事,说起来也不觉得有什么。
方晨雨放剪刀。她又翻日记本,在上面记一段话:以后我喜的人,不能嗜烟嗜酒,不能
方晨雨没再吭声,回房间悄悄翻自己的日记本,用笔在上面画个老儿像,刷刷刷地写了段简单的日记:“外公今天还是这么凶巴巴!”她写完躺在床上,眨巴一,有睡不着。
“不用,我已经困了,等会儿可懒得给你开门。”裴文静起送方晨雨门,“你回去的时候小心些。”
演嬉笑怒骂的小人,也可以演威严十足的官员。他以来演过小二、小贩、保镖、间谍、警察、皇帝、将军……只要电影里有的,没有他没演过的。
“这么晚了外公你去哪里?”方晨雨好奇地问。
“瞎嚷嚷什么?”杨铁从门外走来,“还不快去睡觉!”
“没去哪。”杨铁自然是不放心方晨雨大晚上到跑,特意去裴文静家附近等方晨雨来,直至方晨雨安全到家才跟着屋。这种话杨铁自然不会说,他虎着脸训话,“睡觉!”
“裴裴你真勇敢!”方晨雨说。她从小在杨铁边长大,几乎没和杨铁分开过,白天她会撒丫乱跑,晚上倒不会一个人呆着。
小婶不给钱,那人渣就打人。方晨雨第一次曾去报过警,警察来了却不,说是家务事。小婶也怨她把事闹到警察那里去,害他们家没脸――家丑不可外扬!
到家之后方晨雨发现家里没人,有些惊讶,里里外外地找了一遍,喊:“外公?外公?”
“才十分钟路,没问题的,镇上我可熟了!”方晨雨弯穿好鞋,和裴文静别后了门往家里跑。
嫁了这样的人,为什么不离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