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把袖撩了起来，手里拿着工，动作如行云般自如。他的

刘老在这边显然有名，他一开就有不少人朝这边聚了过来。何老皱起眉，虎着脸抓紧手里的拐杖。有的人似乎也认得何老，开喊一句话来：“石成金何百万！”

何老再次压了压帽沿，在摊上挑了三块大料、两块小料，对摊主说：“老板，买大的能送小的吗？”

何老把钱给了摊主，示意方晨雨拿起他挑好的两块石，准备领着方晨雨去解石。没想到一个熟悉的影就拨开周围的人群走了过来：“我说老何，昨天我请你给我掌你不愿意，今天居然自个儿偷偷过来了？你这就不地了吧？”

何老拿起刚才挑中的石，示意方晨雨拿到手里看看：“这是紧的，壳很细腻，瞧着薄，里的东西好，漂亮。”

这话一听就外行，老板笑了：“这得看你买多大的了，你挑的这几块可不行。”刚才他就注意到这一老一小在那里嘀嘀咕咕，说的都是些知识，显然不是什么行人。

聚过来看闹的人黑压压一片。这些人未必是真心觉得何老厉害，有的只是好奇，有的则是想看“何百万”栽跟。方晨雨把书包抱在怀里，看向被所有人注视着何老。莫名地，方晨雨觉得何老看起来很孤独。

方晨雨还是不太理解，不过她还是认真摸着两块石，照何老的话比较起来。

何百万？！

“别怕。”何老说。他领着方晨雨去了解石师父那边，和解石师父说了几句，亲自拿起工帮方晨雨开石。

这聚拢过来的人更多了，都想一睹何百万的真容。刚才卖何老和方晨雨石的那摊主也来劲了，叫了个伙计过来帮忙看石，自个儿则凑到何老边说：“何老您还装外行蒙我！您想要石早说啊，我直接送您都行！您选料不让我们知就算了，解石总给让我们见识见识吧？”

方晨雨暗暗记在心里：“那紧又是什么意思？”

方晨雨抓紧手里的石，有紧张地看向何老。何百万是何老的绰号吗？

“到哪都没这个价的。”老板直摇，“这样好了，这块大的五百，两个小的一百卖你们。”

方晨雨呆了。还能这样讲价？方晨雨忙说：“有的。”她在书包里翻了一会儿，数了两百块给何老。两百块的话她还是输得起的！

何老说：“那便宜总行了吧，一块石五十，我们把这五块全买了，两百五，老板你看行不行。”

“行，那我们要两个小的。”何老转向方晨雨，“两百有吧？”

方晨雨见何老神平和，心莫名也平静来。她认真了：“买！”她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昨天刘老愿意花五千块请何老掌，说明何老的本领肯定非常了不得。

何老没再多说。这些都是最直浅的东西，再深，那就得功夫去钻研了。比如他只要拿在手里掂量一会儿，就可以说每块原石的场。何老说：“你自己决定要不要买，你要买我就给你挑几块。”

方晨雨。

何老继续说：“还有看质地，质地有、细和沙。你手上拿着的就是沙，是各个场都有产的乌沙。”何老指了指被摊主摆在正中间的几块黄石和白石，“那就是黄沙和白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