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错的，现在不一定错。

杨铁敲打了方晨雨几句，打发方晨雨去看书，自己在电话等着老龙回消息。

时代在变。

老龙给杨铁打了包票，又忍不住叹起现在的况来。现在很多厂都不景气，在转型，转不成功的都关门了，转成功的吧，又变了很多。他们以前还能把人安排到适合的岗位上，现在就业难啊，退伍兵的优势也不大。

老龙已经经手了十来批退伍的，这些年陆陆续续打听过他们的境况，很多都不太好，尤其是上过战场见过血那些，与家里更是矛盾重重，和左邻右里也得不太好，愁人！

杨铁绷着脸，眉皱得死紧。他说：“就算这是正经事，也不成，你一个小孩懂什么？别张就说大话！”

方晨雨说的史老师是裴成军拉到镇上“救场”的史生，他毕业论文的就是私有经济方向的，对这方面非常了解。史生也知方晨雨的“小生意”，向便利店之类的店面定供货还是史生给的主意，现在镇上的“手工业”可红火了，石磊妈妈会主动拉闲在家里的人加，赚钱得很。降低成本方面史生也给过主意，比如和一些服装厂之类的厂直接合作，大量收购它们的废弃布之类的，现在暂时还没发展到那个规模――不过也快了！

方晨雨说：“我觉得可以试试！”

个手了得，那些个小杂碎要是真敢追到我们这边绝对揍得他们哭爹喊娘，连他妈都认不他！”

正相反，他们在最需要接受教育的时候脱离了教育环境，没有学到该学的知识，也没学到怎么和人相，能给他们的工作还真不多，大多是些卖力气的苦活。要是在队上有幸学会了开车，来还好，开货车、开租车，都有搞，但大多数人还是什么都不会，难啊。

挂了电话，杨铁叹了气，看向一旁听了半天的方晨雨，说：“有老龙在，人很快就能找着了。”事办好了，杨铁的心却并不轻松。他自己就经历过转业和岗，知他们这样的臭脾气有多不受迎，确实很愁人！

方晨雨开了免提，坐在一边听杨铁和老龙聊起退伍兵的境况，安安静静地没声。

“办公司怎么就不正经了？”方晨雨说，“史老师说政策上现在也鼓励办公司啊！史老师是大学生呢！”

“佘叔叔见多识广，我们可以问问他有没有解决办法。”方晨雨说，“今天佘叔叔就提到港城有安保公司，这种公司里的人应该和佘叔叔让外公你找的人差不多！既然省城这边还没有这类公司，我们可以办一个！”

杨铁知方晨雨不一样，方晨雨满脑都是异想天开。

杨铁一辈都脚踏实地、本本分分，儿时农活、年轻时当兵、中年老年靠木匠活赚钱，从来都相信饭要一一地吃、路要一步一步地走，从来不会有任何天行空的想法。

这是不让方晨雨继

杨铁对上方晨雨灼亮的睛，一时说不话来。在以前买卖是投机倒把，是犯错误的行为，现在不一样，现在很多人都会捣鼓买卖帮补家用。

方晨雨对史生很信服。

杨铁觉得方晨雨简直是异想天开。他虎着脸说：“办公司的那都是些什么人？都是些投机分，一般人哪里会想这个，都是去找正经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