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妇看起来瘦得厉害，对上方晨雨关切的睛后连连摇，说：“没事，只是孕期反应有严重，我回去休息一就好……”她连说话都有气无力，看着随时会晕倒。

“要不我送你去前面的诊所吧，那个诊所的医生很好的，我上次伤了就是在那里

方晨雨拒绝了签约提议，李老师也不多留了，直接飞回了首都。方晨雨拍拍自己脸颊，转问关峻：“师兄，我以后会不会后悔啊？那可是首都大学，我以前可想考了！”

关峻有些惋惜。要是方晨雨答应了，他们可能就能变成同届生了。不过方晨雨说得有理，不仅方晨雨不会选择这个方向，他也不会选。比起专注于学术，他和方晨雨还有更多想去的事，即便选了这个方向也不可能和真正的研究者那样专心致志。

“那我不愿意。”方晨雨定地摇摇，“我并不想走研究方向。”

“那就承师兄吉言了。”方晨雨笑眯眯。

“你想考肯定能考上。”关峻说。

第二天一早，方晨雨早起去晨练。关峻三后上课时间提早了，方晨雨没多少机会和他碰上了，晨练一般是一个人跑一会儿就回家。这天天有阴，空气不是特别好，方晨雨绕了一段路到了转角，看到一个孕妇扶着肚靠在墙边，好些要往倒。她一怔，赶紧上前问：“您怎么样了？没事吧？”

李老师叹了气，说：“我明白了。”如果方晨雨是个容易冲动的女孩，李老师还有把握继续游说去。可方晨雨这番话说得太透彻，他没办法再劝。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有的人选事业，为事业付一生心血也不后悔；有的人选择家庭，终其一生都在想方设法保有心中最看重的东西。谁的选择都没错，只是可惜了方晨雨的天赋。

“我的爸爸很早以前就在研究所工作。”方晨雨说，“在他里，研究比什么都重要。后来他的研究逐渐深，经常一年、两年都不能回家。现在他又已经离开一年了。我很敬佩爸爸，也为有这样的爸爸到骄傲，但是，我不想和爸爸走一样的路。在我心里很多东西都很重要，我不到像爸爸一样认真投。”

方晨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事。她意识地看向关峻，等意识到自己了什么之后又收回目光。想了想，方晨雨说：“您是要我签约理方向吗？”

李老师皱起眉。

晚上回到家，方晨雨把李老师过来的事给杨铁讲了。杨铁沉默片刻，说：“拒了也好。”

“当然。”李老师说。如果不是想提前抢方晨雨这个人才，他怎么会亲自走这一趟？

虽然有可惜，但他还是不想外孙女和她爸爸走一样的路。不是说那不好，只是不愿意方晨雨吃那样的苦而已。说他小农思想也好，说他没有觉悟也好，他就想每天看到唯一的外孙女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等再长大一些，他想看她恋结婚；等她结了婚再过些日，看着她生一两个孩。到那个时候他就真的一遗憾都没有了，可以安心蹬去。

问你愿不愿意和首都大学签约。”李老师示意方晨雨坐，开门见山地说明自己的来意，“你是我这么多年来带过的最有天赋的学生，如果你愿意的话，不用耽搁到后年参加考了，明年就可以和新生一起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