缄默不言许久,止愚再次叹了一气,而后枕着双手,淡淡:“寂涯,你真的以为混沌界遗神便无所不能吗?”
“当然记得了!”提起这个,寂涯就十分来神,他晃着二郎,神采奕奕,“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呢,毕竟当时万人膜拜的弑苍真神可是在我面前被自己发绊倒了,不过话说回来,你没事将自己发留那么长什么?寻死不费绳?”
“他毕竟……”
“六十一封印解除之日,便是我湮灭之时。”她躺在长椅上,观望夜,目清澈,“所以啊,寂涯,我不想再牵扯无辜的人来了。”
☆、第二十五
“是祖神。”止愚笑着打断了他,而后接着:“正因为是祖神,所以才要俯察万。”
止愚抿唇一笑,静静地听着他回忆过往,渐渐地,也打了哈欠,也不寂涯是如何眉飞舞地讲,总之,她是沉沉睡去了。
“弑苍活在混沌界没有什么,多的是人来震慑她,可是混沌界亡,这世间再也没什么人是她的对手了……”止愚仰,似乎回忆到了一些好的时光,她嘴角勾勒一抹笑意,“他忌惮我是对的,五行相克相生,万阴阳平衡,弑苍的存在之所以还未打破这个平衡,那是因为还有一克制着,而克制我的那个人一旦湮灭,这世间就不需要弑苍了。”
时光寂静,止愚闭半晌不语,最后叹了一气,她偏再次看向寂涯,莞尔一笑,“寂涯,要怎样你才肯相信,我不曾负他。”
一段,已经够累了。
稍微收敛了,寂涯一双目火,咬牙切齿地看着止愚,“七千年前是这样,七千年后还是这样,你到底怎么想的?”
“你……”寂涯有些气结,收回了发白的手指,狠瞪了她一,“苍苍,你说你家祖神到底是怎么想的?”
气,而后放开了她的手,坐回了原位,他翘着二郎,“果然,这个符印再一次现了。”
“那为何在你填补娲皇氏灵石之后便再也不见他了?就算他带了泽兰离开了浮葬一,并誓言从此不踏,你也该与他说清楚。”
“没什么。”她随意地笑了笑,再次问:“你还记得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吗?”
“我当时都不敢相信,面前的这个小丫片竟然是混沌界遗神,记得第一次见你时,你那叫一个威严,琉璃光泽双瞳随意一瞥,冷声冷言:‘四方虚成兽死光了?居然放一个怪门’。我当时跌倒在地,听完你这句话便甚是不,刚要开骂,哪知你一个转竟绊倒在地,你不知我当时那叫一个乐啊……”
止愚抿唇拉过衣袖,遮盖了那些骇人的暗黑符印,眉淡淡,毫不在意。
“什么?”
“那你还能活多久?”
“没有?”听到这里,寂涯差一鲜血,他颤抖着手指,一脸难以置信地盯着止愚,“这么大的事,你居然又是只让我一人知!”
“你如此心善,怎么不好好对待节华?”寂涯撇嘴,随意扫了她一。
“这件事除了我还有谁知?”
“有什么大不了的。”止愚微微一笑,而后偏看向他,“他既盼着我活,又盼着我死,这样不是好的吗?”
“没有了。”止愚颔首,将挽陶从怀中放,目光遥望着她离开的地方,神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