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已过，今天并不适合赏月。哈木扎走来的时候，阿斯坐在台的藤椅上，端着甜酒，看着北方天空上的星光。

阿斯说：“我明白了。那么，你总知玻拉的当朝皇帝佩鲁希陛吧？赞菲尔公主是他最小的女儿，当年……她大概是十六七岁吧。她的母亲是个低阶妾，她不太受重视，在诸位公主中也不算很漂亮，她在贵族中不受迎，但百姓特别喜她。她经常帮助贫苦的人，还亲自到神庙里去教平民妇女认字。”

七年前，阿斯已经在茑萝街上名声显赫了。自从被伊尔法易看中，他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都不再接其他人，伊尔法易的权势足以让别人不敢对他手，而他也完全可以从伊尔法易一人手上得到足够的报酬。

阿斯先离开了浴池。背对着哈木扎穿衣服的时候，阿斯叹了气：“如果我没猜错，这半个多月，你每天都在对我的伤疤好奇。”

哈木扎摇。阿斯叹了气：“那你听说过胡列将军吗？”

“她是我服侍过的，份最崇的一个客人。”

阿斯偷笑了一，说：“你肯定好奇过两件事，一是我到底惹了什么麻烦才被打成这样，二是我悲惨至此怎么还能活来。你一直忍着没问。”

“这个公主怎么了？”哈木扎问。

他们经常上床，彼此抚摸对方的每一寸肌肤，结束后，他们还会温存片刻，或者像现在这样亲密地一同沐浴。唯一遗憾的是，他们还没有真正接过吻。

“‘阿斯’十分常见。如果你生活在玻拉王都，就会发现十个男人里起码有四个‘阿斯’。它的意思是‘忠诚’，是这边十分行的名字。很多人想也不想就会给儿取这名字。”

哈木扎坐在阿斯对面，发现自己的杯里也被斟满了甜酒。他没有拒绝，他一向不喝酒，今天却突然想试试。是苹果酒，里面还加了蜂蜜。哈木扎尝了一就直皱眉，立刻改端起了旁边的清杯。

的。”阿斯说。

哈木扎总是盯着他，显然阿斯觉到了。哈木扎羞愧地低不语，阿斯说：“相识一场，告诉你也无妨。你也快洗完来吧，我们可以一边吃夜宵，一边像朋友那样聊聊天。”

阿斯低着。在夜中，哈木扎看不清他的表。

哈木扎说：“这些回忆肯定很痛苦，而且十分隐私，旁人不该多问。”

阿斯第一次见到赞菲尔公主，是在伊尔法易的宅邸里。公主是伊尔法易的义女，伊尔法易亲手接生过她。当年，公主的母亲年纪太小，生产时差一尸两命，多亏了伊尔法易用巫术相助，最终才得母女平安。年轻的母亲常常叮嘱公主，一定要记得占星师大人的恩，公主也十分懂事，一直十分尊敬伊尔法易。

“那你的名字呢？”哈木扎问，“‘阿斯’这个词的寓意是什么？”

可是那一天，赞菲尔公主哭着跑了占星师的宅

哈木扎说：“我不太清楚。从前我连‘伊尔法易’这名字都没听过，别人说起‘大巫师’这称呼，我才知是指谁。”

“其实一都不隐私。如果你和城里的人打听，估计大多数人都知。”阿斯放杯，“你听说过赞菲尔公主吗？”

听到这，哈木扎突然觉得他俩好像变成了真正的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