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

☆、第7章

德华迟疑着，但是这个想法一旦冒来，就像是某种极度的渴望一般，无法压制。他在心中飞快的计算着其中的风险和得失，左右权衡，然而心的天平还是快速的倾向了一端。说到底，他不过是个一无所有的棋，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提线木偶，如果不想粉碎骨，就必须把提线交到正确的人的手里。

“陛。”德华向他行礼。

德华在国王对面的椅上坐，慢慢：“关于我边空缺的三个近侍人选，我想把其中一个给威廉。我想带他去萨摩赛特。”

聚会直到午夜时分才结束，国王和王后先行退场，王储随后，大家目送帝国最贵的一家人离去，这才纷纷散去，回家休息。

国王没有说话，德华一动不动的伏在国王的脚边，犹如一块没有生命的岩石。房间里一片死寂，空气也停止了动，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炉里冰蓝的火焰还在轻轻的晃动着，发仿佛冰晶碎裂的轻响，散发着一的寒气，幽幽的蓝光笼罩在国王和德华的上，仿佛两人是一座冰雕。

“你想说什么，现在能说了吧？”国王放酒杯。

德华忙恭敬的说：“我没有什么……”突然，一个想法突然闯大脑，德华愣了一，国王奇怪的看了他一。

问：“对于补充来的近侍人选，你有什么想法吗？”

国王没有反对，也没有接受，却突然扔了牌，大笑着对牌桌上的人说：“王偷看我的牌，这局不算，重新来。”

国王已经换好了睡衣，外面披着一件薄薄的睡袍，坐在炉旁，双向前伸开交叠在一起，手里端着一支酒杯，酒杯里琥珀的在夜明珠的照耀闪闪发光。现在正是夏季，炉里生着由法阵维持着的冰蓝的火焰，这种火焰可以给房间降温。

“不了，谢谢您。”德华拒绝，“陛，我想和您单独说几句话，就我和您。”

国王的扬起眉：“看来你真的很喜威廉，能告诉我原因吗？”

“求您原谅我，陛。”他伏在国王的脚，姿态谦卑到了极，“求您原谅您最卑微的仆人。我愿意为您和尊贵的王储殿献余的一生，只要您怜悯我，恤我不由己的苦衷，原谅我不得已的冒犯，赐予我效忠机会。”

德华抬起，看了收敛起了所有气势，甚至有些心不在焉的国王，又快速的垂睛。事到临，面对这位心狠手辣国王，德华还是觉得有些不上气。最后他从椅上了来，跪倒在地上，慢慢的膝行到国王的脚边，亲吻他的鞋尖。

于是最后，德华凑到国王的耳边，轻声：“父亲，我等一会儿可以和您单独讨论一吗？”

德华回房，换上华丽的礼服，稍加梳洗，换了一宽松的常服，这才带了两个侍从去面见国王。这两个近侍的家族都是国王的亲信，德华不知他们现在是不是已经知威廉才起真正的王储，不过在关键时刻，他们一定站在国王那边。

国王抿了一酒，盯着德华看了很久，久到德华开始心慌，才挥了挥手，让房间里的其他人都去。

“你想对我说什么，我亲的儿？”国王懒洋洋的说，“想要来杯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