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髅车夫的颌骨上张合，森森白牙碰撞清脆响声，但回答的嗓音却低哑暗涩：“和我一起，地狱。”

拉西斯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仍然留在原，交叉两臂不可思议的表：“你宁可地狱吗？”

简星寒好奇地挑眉：“去哪里？”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笑了，没有再回应拉西斯，而是一步步走蜘蛛网。反正是某种虚幻的梦境，或者说异次元空间，他脆踩在一无所有的半空中，向着骷髅车夫走过去。

简星寒没回，仍然看着骷髅车夫笑，一步一步，毫不迟疑地靠近。

分没听懂，不过稍微改一改这句话就对了：没有肉支持，灵，也就是神则无安放和固形，迟早会烟消云散。这就是为什么没有化到的传承者必须依赖质，也会死去的原因。”

刚刚还一片祥和的夜空突然像个万花筒一样在扭曲起来，五彩斑斓、星星的光芒被拉长变形，仿佛有无形的手在夜幕外，像拧巾一

拉西斯苦笑着搔搔脖：“差不多吧……多少年前的事了不提也罢，不过我说的灵肉合一，其实是神和伴灵合的意思。我当初被李维吞噬，千钧一发的时候逃一分神，跟还没来得及消散的伴灵合，这才勉活了来。可没想到李维又追上来，不知用什么东西把我拆成三份关了起来……挣脱的时候才发现是个盔。前不久，被你放其中一份，那是拉西斯遗留的愤怒，我则是拉西斯的理智。”

脚像无形的波浪起伏，虽然能支撑他的重，却不断变换角度跟质，简星寒为保持平衡，张开两只手走得小心翼翼。好不容易凝聚来的灵能武的手柄顿时消散，那神力像是被什么东西走了一样，没有退回简星寒，而是直接不见了。

只记住了在微风长，花叶轻舞的铃兰草原中，他一时冲动，对当时还是小阿拉斯加的奥斯卡许的承诺。

简星寒摸着巴表示听懂了：“这就是你死去的原因？”

这个姿势颇熟，简星寒意识偏，发现那个骷髅车夫仍然一动不动停在半空中，维持着朝他摊开五指骨的姿势，简直像是定格了一样。

简星寒：“……剩一份呢？”

拉西斯用紫晶眸笔直地注视着简星寒，这个男人一旦收起暴戾酷烈的一面，简直是个蛊惑人心的演说家，让人不由自主地亲近信任。他对简星寒伸手：“我不喜毁灭，和我暂时合作吧，简星寒。”

拉西斯摇：“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挣脱来了。简星寒，把你借我用，否则我们都要死在这里。我现在不能死……你也是。如果不阻止，拉西斯的怒火会烧遍宇宙，他将行复仇之路，将整个宇宙的生付之一炬，而那个机人，则会成为他的帮凶。”

发现简星寒看过来，骷髅车夫张了：“简星寒，跟我走。”

他靠得近了，抓住车夫五指骨，利落地车厢。

简星寒：“……”

“我也没办法啊，”他轻声说，“明明说过那么多话，这家伙偏偏记住了最不重要的一句。”

骷髅车夫立刻一甩缰绳，赶着两匹血淋淋的骏冲向星空。

――你的罪就是我的罪，如果非地狱不可，那我就和你一起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