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太兴地合上航行日志，冷冷地打量尔斯。

简星寒没立刻回答，而是坐到尔斯对面，翻开了那本纸质的日志，“弗雷德里希・冯・穆勒元首，宇宙新历671年，在前往黑森林空间站参加兰斯和晨风第十六次和谈时，旗舰遭到不明武装袭击，从此行踪不明。晨风帝国的皇帝也同时失踪。没有任何势力宣称要负责，因此两国都将自家领导人的事归咎于对方，再度爆发大战，弗雷德里希努力了三十年想要达成的和平毁于一旦。”

不过那个空间站在弗雷德里希失踪以后就被废弃，经历了上千年岁月后，现在已经毁灭在电磁风暴当中，只剩一座毫无生气的钢铁废墟。

他利用奥斯卡查询过，黑森林空间站是弗雷德里希前任就开始建造在两国边境一个超大型空间站，虫族帝国也给予了大量支援，作为两国和谈的第一步。

后者淡定地喝第二杯咖啡，甚至指挥机人给他调鸡尾酒，发现了简星寒不满的目光，他突然笑笑，“其实你想帮晨风和谈，我倒有个办法。你以晨风帝国信仰的最代表，神之的份嫁给我，再给我生几个孩。”

尔斯笑容更加愉悦，刚刚站起又被固定在地板上的铁链拽回去，他只好用空闲的手摇晃机人刚送过来的酒杯，“小寒，我也反省过了，以前那种想法是对不起你。所以才想，无论如何也要和你见一面，

尔斯摸到满手血，好在蜘蛛机人顺着他的手臂爬上来，帮他清洁了血迹，又往伤愈合胶，细小的伤很快就痊愈了。他净双手，仍然满不在乎地笑笑：“你当然不会，活的元首对你才有用不是吗？”

简星寒其实只是觉得两国卯足劲打仗，上千年都不肯妥协也太奇怪了。三国演义都说了，天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晨风跟兰斯帝国却分了将近两千年没合过。以前网络上阴谋论又很行，加上弗雷德里希元首发生这种不清不楚的失踪案件，所以他也猜测着大概有什么势力暗中在控两国战争，于是顺诈他一句。

你才是个不讲理的狂犬，好，别以为我真不会要你的命。”

没想到尔斯一都不上当，这让简星寒觉得自己不是玩人心还是政治的手段都太小儿科了。

“过奖了，”他也笑得淡定从容，不实际上如何，总之先装一副我什么都知的表，“尔斯，我真的很意外，你居然就这么甘心吗？”

简星寒受之有愧，他再翻了翻那本日志，其实全都是奥斯卡的功劳，以及拉西斯的，他不过是捡了现成。能够如何将现有信息最大化地利用起来，简星寒也只能尽力而为。

日志里其实有用的东西不多，只是记录了弗雷德里希的几次航行，最后一次的记录正好就是前往“黑森林空间站”。

尔斯表变了一瞬，突然又像掩饰什么一样摸了摸巴，顺着他的话：“所谓政治不就是这样，多方妥协才是常态。”

简星寒：“要生也是你生……不对，你梦！”

尔斯坐姿悠闲，神却冷得像针，简星寒看不他的表变化，只觉得这个男人心思比里亚纳海沟还深，让人难以捉摸。他甚至赞许的表：“作为史前人类，你能调查到这一步，非常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