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只见前一阵风飘过,床上已经没有了钟意的影,九苞回,见到一个白的影如白鹞一般跃上树梢,往堂外疾驰而去。
“哼!”钟意拂开衣袖,形一纵,足不沾尘地往绣堂走去。
九苞泪瞬间消失,看着他飘逸的影,气急败坏地了个鬼脸,哼哼:“一个老而已……搞得跟丢了媳妇一样……这混堂主一定是神经病了!”
钟意一拍床板:“你到底哪边的?”
九苞目瞪呆:“堂主你还真是嚣张……”
钟意嘲:“朝廷又怎样?有本事让朝廷兵夷平我忘忧堂!”
九苞撅着嘴,觉得自己完全有理由闹一发小脾气!
“……”九苞简直想回到刚才,把那个忧心忡忡的自己一掌拍死。
“很好,”钟意总算满意,微微一笑,:“今天你的早饭加一个鸡,去看看青谷老人起床了没?跟厨房说,早饭要吃酒酿元宵……”
“当当……当然是你这边的!”九苞大声,“我生是忘忧堂的人,死是忘忧堂的死人,就是这么忠心!就是这么耿耿!”
“小没良心的!”钟意抬起,狠狠戳向他的脑门,骂,“这么大的雨也不知给本堂主送把伞!看我的贵都淋湿了,万一生病,你来理本堂要务吗?”
钟意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我养你何用?”
“早饭的鸡取消!”钟意恶声恶气。
“这个混堂主是不是得神经病了?”九苞嘀咕,看看外面阴沉沉的天,“看着就要雨了也没带伞,待会儿淋了雨又要嫌东嫌西……王八,这活儿没法了……”
斜风细雨沾衣湿,钟意宽大的白寝衣随风飘摇,发丝沾了微雨,散乱地扑在脸上。
九苞大哭:“……你都找不到,我怎么可能找到?”
“除非你立即去把他找回来。”
“不要啊!”九苞历来信奉识时务者为俊杰,立即拉着钟意的衣袖,哀求,“我已经好几天没吃到鸡了,鸡会不兴的,堂主,堂主……又不是我把青谷老人赶走的,鸡是无辜的呀……”
“什么?”
九苞皱了皱眉,一拍栏杆,飞跃了去,落在钟意边,叫:“堂主,你……”
“也不是怕吧……”九苞吞吞吐吐,“整个就……就不是一个档次啊……人家海天连城有朝廷撑腰……”
钟意回去便关了房门,过了半香时间才衣冠楚楚地走卧房,白衣玉冠,折扇轻摇,仙气缭绕
九苞:“他说绣堂里死了堂主,忒晦气,一大早就骑着驴走了,还说你最近很累,让我们不要打扰……咦?”
“那老天一亮就走啦。”
堪大用!”钟意抬怒视,“再说,我怎么就不能骂龙云腾了?难我忘忧堂还怕他海天连城不成?”
九苞等了片刻,忍不住登上楼,极目望去,就看到绿影婆娑的瘦西湖畔,钟意低着慢慢走了回来。
钟意门不过须臾,淅淅沥沥的小雨就落了来,庭院中桂花随雨飘落,空濛的烟雨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
“什么?”九苞大怒,“凭什么?”
钟意冷冷:“凭本堂主心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