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转想要走房间，一动，忽觉不对劲，回看去，发现自己的衣角被钟意揪在了手中。

夜晚的凉风窗，他只穿着单薄的里衣，不禁微微颤抖。

“那你就烦着吧，”乐无忧没好气，“不早了，早些歇息，我回房了。”

乐其姝、柴开阳、师父…

金缕雪疼地看着他的脸，哭着笑了起来：“你和阿姝长得一都不像，可我看到你，却就仿佛看到了她。”

说着跃窗，无声无息地倒挂在了乐无忧的窗，一边静心运功，一边在心底得意洋洋：阿忧啊阿忧，以夫君的轻功，刚才若真的要偷看你洗澡，又怎么会被你发现呢？

送走金缕雪，乐无忧站在窗前，看着她窈窕的影纵跃黑暗，面沉如。

她叹一声气，忍不住又落泪来：“她也许是死在我没有找到的角落……那天，尸太多了……”

目送他瘦削的背影走房间，钟意脸上的脆弱可欺一扫而尽，眸深沉地看向门外，嘀咕：“金缕雪的消息太过劲爆，阿忧一定睡不好觉……”

“金姑姑，我听说是你为枉死的同门收的尸，我娘……她……”

了不少苦，然而好在还活着，既然还活着，便要为其他枉死的同门争一气，不能让他们背负着邪余孽的骂名，受世人唾骂。”

“讨厌，又见外！”

那货双手揪着衣角，一脸可怜兮兮地说：“阿忧真的不肯和阿诀同床共枕吗？”

钟意郁闷地叹一声气：“你这句话，比说多谢还要让我烦躁。”

钟意惊：“什么？”

一件温的披风搭在了肩上，乐无忧回，看到钟意洋洋的笑脸，不由得心一松，手指抓着衣领，轻声：“多谢。”

金缕雪眸深了深，压低声音：“孩，这十年来，我一直在找阿姝。”

乐无忧：“是。”

“多……”乐无忧刚要说谢，忽而想到钟意不喜听他说谢字，生生忍住了，正，“那就有劳你了。”

“我与阿姝自幼相识，对她的再熟悉不过。”金缕雪，“可是我暗中寻找十年，竟连一丝消息都得不到。”

“……”乐无忧无地扯回衣角，“祝你好眠。”

金缕雪：“那日我带人收殓尸骨，楼主柴惊宸的尸旁确实有一红衣女的尸，二人的颅都已被割，带回洛阳领赏，我在为红衣女更换寿衣时发现那并不是阿姝。”

“……”乐无忧噗嗤笑了来，转过来，一拳打在他的肩，“就不能给你好脸儿。”

钟意哈哈大笑，笑了一会儿，敛：“金姑姑说的事，我会派人着力探查。”

她中布满悲痛：连不醉酒坊都查不到的消息，必然是没有消息，连不醉酒坊都找不到的人，必然不是活人。

“这不可能，”钟意，“那次奇袭由明日阁的常风俊负责，以他的格，怎会不确认乐姑姑的死活？”

☆、第三六章

乐无忧猛地一怔，急：“你说……你的意思是？”

远传来打更的梆声，已经三更了，乐无忧熄蜡烛，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始终无法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