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的时候微微颤抖，中重的恨意，这祭庙跟她魂魄相连，竟然也随着绿鬓的绪晃动起来，仿佛上就要倒塌。

绿鬓顺着他的示意看了见了那个名字，迅速地说：“那不是我的人，那是我的仇人！”

那个位置先一女影，华服珠冠，正是他们见过的那个女鬼本。这一回凌乱的发丝都被盘起，面的真容，她的容貌很，但脸却是青白的，正在又是愤恨又是畏惧地盯着路珩。

当时绿鬓艳名远扬，虽然不是青楼牌，却也有无数公愿意为她一掷千金，但那些人她都不喜，唯独那位当朝丞相家的文公让她一见倾心，从此日日相会，花前月来相守，也不必再过倚门卖笑的日。

听起来似乎是李益跟霍小玉故事的翻版，但绿鬓比霍小玉清醒，也比她幸运，她从来就没盼着文清能够娶自己过门，从不要求，只是安静地相伴。

“你！”

他的手抬起，屈指一抓，从绿鬓上汹涌而来的戾气一敛，转消失。

他说问题的时候，绿鬓原本还一脸的抗拒，直到听见了最后一句脸才变了，失声尖叫：“你说什么！什么人？！”

只不过她没想到的是，这些事她不在

灰尘，随着路珩摔坏了牌位，香炉轰地一就炸开了，碎片劈盖脸地向他砸了过去。

路珩冲着侧面的红漆扬了扬巴，上面用金笔写着建殿者的名字，是越安殿大学士文清。

路珩抬臂在脸前一挡，碎片落地，珠光他白衬衣的衣摆轻闪，一符箓已经向着大殿的西北角挥了去，

路珩稳如泰山，好像本就没有察觉到一样，他观察着绿鬓的表，说：“是吗？我本来以为他给你建庙是为了缅怀，现在看来，我猜错了。”

“纤纤垂素玉，掠鬓云绿”，路珩说绿鬓寓意不祥，可是在当时的青楼里，如果不是风姿绝代，歌舞双全，谁又敢叫这个名字？被人说上一句名不副实就太失颜面了。

她的敌意造不成任何伤害，路珩淡淡地说：“绿鬓，你给我找了很多麻烦。”

绿鬓在这里封禁数百年，虽然不能去，但她心中有怨恨，又借助极阴之地的风便利，修为突飞猛，本在墓中徘徊，但一旦捕捉到附近有新死鬼的怨恨，立刻渗自己的意识行控，简直觉得天底都没有对手了，却万万料想不到，路珩来了之后，如此轻而易举地就破了她的幻术，砸了她的灵位。

其实中，一个名分在乎就重要，不在乎就不重要，他是清贵世家，绝对容不青楼□□，但只要绿鬓知，他们相伴的这一刻是着的，那就好了，即使以后分开，也可以互相一句愿君安好。

绿鬓的影忽聚忽散：“你是怎么到的？这、这不可能！”

路珩轻描淡写地说：“现在应该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我时间不多，耐心也有限，你听好了，告诉我这双面坟是怎么回事，你又为什么要害乔家的人，快说。如果不说，我就毁了你的尸骨，烧了你的祭庙，让你魂飞魄散，永生永世也见不到你的人！”

绿鬓冷冷地说：“没错，你猜错了。我青楼卖笑为生，份低贱，何德何能让大学士为我建坟？恨只恨我当时不自量力，看不清这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