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永照了张照片发过去，“电版的给你，人我留。”

商仲听后面大变，直觉朝第一个房间的方向看去。

谎言的魅力就在于它太好听了，明明知有分，还是不能拒绝它蛊惑人心的煽动。

见状，康时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商永拿手机对着康时，“笑。”

商仲很快知自己失态，调整表后，不动声：“大约是你睡迷糊看错了。”

康时，“既然在谈论我的买卖，当事人也有权利参与。”

商永把手机递给他，康时对康佑：“我的价值是有限不设上限的，父亲您看着给就行。”

……

“听说了大雪，”康时声音放得很低，“我有些担心你。”

等看看商仲随携带的小黄鸡究竟有没有问题再说。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存在――说话能气死人，事不顾后果，有时又工于心计，偏还叫人这么喜。

完决定，康时回到自己房间，准备上床休息，但他很快又掀开被爬起来，披上外套，走到商仲的房门前，以三短三长的方式耐心敲门。

一句话暗指些什么，两人心知肚明。

“那是，谁叫我是你的优乐呢。”

康佑在那咬牙，吃里扒外的小混，

“我说的很明确，”商永“您觉得康时值多少，1‰汇给就行。”

就像商永可以从康时衬衣上一些黑灰，腰间过墙面留白的粉末推断他昨晚了什么，但听到这句话还是很兴。

“……你要多少？”

商仲着鸡窝，睡惺忪地打开门，见是康时，纳闷：“有事吗？”

所谓的票面金额，自然指的是康时本的价值。

“走之前尽量少说话。”

老实说，这次来的不亏，康时谨遵父亲的谆谆教诲，绝不亏待自己，大鱼大肉，人参老母鸡专挑贵的吃。

商永接过来没有立刻发上的珠，而是盯着康时看了一会儿，肯定的指：“你一夜未睡。”

康佑冷冷：“电汇过来，免费。”

康时抬起，一双睛在黑夜中亮的可怕，还带着一丝惊恐，他指着三楼的方向，“我刚才起夜，好像看到那里站着一个女人盯着我。”

商永手搭在沙发靠背，瞧着二郎，上放着一沓收据，他一张张数过来，嘴角勾了勾，“跨行转账是要收手续费的，请票面金额1‰付费。”

“康时。”

康时委屈的撇嘴。

他在商家一周多的伙费他在家的十倍。

见康时不说话，他挪揄：“该不是怕黑？”

见吃饱喝足就要告辞，商永却反悔不放人了。

商永是在第二天凌晨回来，他的肩膀都湿透了，雪花化过的痕迹非常明显，康时递了巾给他。

康时：……

康佑亲自打电话，隔着电话康时都能听那边的声音有多么不悦，“我记得今天是小时回来的日。”

商永怔了一，“你总能给我惊喜。”

“我在。”

良久，他叹：“走吧。”

康时的失忆小把戏恐怕他早就看穿了。

他用冰凉的手轻轻沾了一康时，“你的失忆大约也该好了。”

“再过一天，”康时仰笑：“总该让我再吃一顿称心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