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王三笑愣了一，接着突然想起来宋文渊卖画赚了两个亿，已经准备在南京古玩街上开店了，遂懒洋洋地笑：“去。”

“什么？你要把自己送给宋文渊？”康天真声音一变，恶声恶气地嚷嚷：“王三笑！宋文渊有老婆了，他老婆非常非常凶悍，你连个小妾都没得当！”

“是。”

古今阁的少东家康天真招呼工作人员将牙雕包装起来，拉过王三笑往外走：“我们前几天去南方收了个好东西，你来瞧瞧。”

“国宝。”

王三笑吃了一惊，如今古玩行里不比往年了，以

老爷满意地笑了起来，看向王三笑：“好好收着，藏品展上把它放在最显的地方，谁买都不卖。”

啧，不带这么胳膊肘儿往老公拐的吧，王三笑倨傲地朗声：“叔叔我本人往那儿一站，就是给宋文渊最好的礼。”

“哎哎，开个玩笑嘛，别生气，别生气，”李总连声歉，“这事儿就交给你啦，放心，佣金绝不会亏待你的。”

不过康天真一通电话让王三笑想起来南京古今阁收藏了不少竹木牙角，遂第二天就飞去南京，买了一个现代雕刻的何仙姑骑梅花鹿，仙姑端庄秀，花鹿温和雅驯，一略看去非常漂亮。

坐在沙发里闭目养神，思索着哪位收藏家手里有比较便宜的牙雕，正在想着，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低一看，居然是康天真。

李总得了答复也没怎么太失望，在电话里大笑：“嗨，我就是个侥幸心理，那得啦，哎，三少，你认识那么多收藏家，有没有什么品相不错的牙雕，帮我买一个吧，别太贵啊，实在不行，咱搞个假的，别被看来就行。”

“我就知你一定会来的，”康天真滋滋地笑起来，然后立即十分直白地问，“那你准备送什么礼？”

“喂？”

带着收藏品展的方案给老爷过目时，王三笑随提了一句：“那尊牙雕保存的时候可能没注意湿度，有些轻微裂，但并不影响观赏，魏老想手吗？”

“嗯，”王三笑应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哎哟，表酱说嘛，宋文渊的新店快开业了，你来不来捧场啊？”

易的禁止，国的牙雕价格涨船，恐怕魏老是不太可能将这尊品手的，更何况老爷本不缺钱。

王三笑知康天真这厮从小在古玩堆里长大，能被他称一句好东西的必然是件不可多得的品，好奇：“好到什么程度？”

老爷带着老花镜仔细看着手中的方案，淡淡：“现在象牙是个什么价？”

听着他脆生生的小嗓，王三笑不由得笑起来：“我在哪儿你得着么？”

“……”王三笑看见这货就犯堵，冷笑一声，“你要是想买假的就别找我了，我只会鉴真，不会造假。”

“妾你爷爷！”王三笑郁闷地挂了电话，心想好好一小傻怎么变这么乱七八糟？宋文渊是拿老婆当猪养的吗？

“2015年香港卓艺秋拍，一只清代象牙笔筒成交价308万，同场拍卖中，一只清代浮雕龙纹瓶成交价528万。”

“嘿，笑笑，”康天真元气满满的声音从手机中传来，“最近死哪儿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