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贺千秋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吃这么多生冷不要紧?”
台外是葱郁植,花香和汽随风飘来,令夏末秋初的酷消退了许多。
齐砚觉得自己能恢复得这么快,贺千秋功不可没。
自助鸡尾酒会大厅里灯火辉煌,一条足有两米长的冰雕鲤鱼躺在餐桌正中,层层鳞片是而透明的刺,照鱼的不同品种,呈现莹白、浅粉、粉红到绯红的变化。可惜宴会一开始,就被服务生们取了来送到客人碟里,鲤鱼被剥了鳞片,斑驳的样有可怜。
贺千秋一边问一边从路过边的侍从托盘里取了杯乌龙茶,递给齐砚,“怎么,最近不顺利?”
紧张得用上敬语了。
其实若无其事地打个电话问候几句也没什么,只是他心里有鬼,难免贼心虚。
由始至终贺千秋都只是在附和他,说:“嗯,原来是这样,是吗?原来如此。”诸如此类。温柔的声音附和着他所有合理不合理的观,简直让人生被溺的错觉。
齐砚忍不住继续絮絮叨叨,从摄像机那个害他分心的红说到盒饭难吃得要死,把该怪的不该怪的全都抱怨了一通。
贺千秋了支烟,“为什么这么想?”
贺千秋继续微笑,“你应该对自己多自信。”
抚平旧恋伤痕最好的方法,就是展开一段新恋。哪怕新恋只不过是偷偷的暗恋也可以。
如今定制的衬衣和西服已经取回来几件,齐砚却觉不到兴奋,只觉得难过。
他讪讪笑着,“贺老师,您、您也来了。”
齐砚不擅长和人打交,看唐钺走开了,顿时放松来,默默立在餐桌边,吃了一碟又一碟生鱼片。
齐砚老老实实接住了,紫陶杯透温,度透过掌心,一路涌心里。也不知是人的缘故还是茶的缘故,“我大概全的天分都在唱歌上,不唱的时候,对着镜就紧张得不得了。结果反复NG,害整个项目度延误……”
种知而温和的意味,给人沉稳而自信的觉。
贺千秋带着柔和笑容看他,夜里,镜片后的光芒像星光汇聚,“原来你在剧组里混得这么
齐砚:“……我怎么觉得您重在鞍上。”
不过一个您字而已,这刻意拉开距离的生疏称呼却让贺千秋很是不愉快。男人欣赏齐砚的得衣着,笑着举了举酒杯,“果然是人要衣装要鞍。”
齐砚心一,手一颤,差把九谷烧的瓷碟扔地上,小心翼翼转过,男人的笑容终于映中,仿佛一刹那间,桃花开满千里堤岸。
齐砚发完,才察觉自己有些过火了,贺千秋就是有这本事,能让他不知不觉放松到失去警惕的程度。
因为他实在找不到理由联系贺千秋,每天好几次摸手机,到最后又气馁地收起来。
一说到自信,齐砚就觉得他最近被打击得快一不剩了,忍不住叹了气。
他赧然地挠挠,小心翼翼补充,“贺老师,我只是一时冲动,其实也没什么……”
青年明朗的声音持续低落,贺千秋带着他离开稍嫌有些嘈杂的大厅,在台上坐了来。齐砚也意识跟着他行动。
在第一次定之后,他跟贺千秋去了一次刘信的裁店试衣,之后就不再麻烦贺千秋,自己一个人去拜访刘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