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笔落，地面以肉可见的速度凹陷了去，不到半分钟，一森森白骨现在肮脏的泥土之间。

“你！”

沉青，“残害人命，作恶多端，真是天理不容。”

杜昊然瞳孔一缩。

“……啊？”

杜昊安步就跑，谁料他跑得快，那只女鬼飘得更快，足足过了十多分钟，杜昊安才气吁吁地追到了……跪倒在墨发青年脚边的女鬼。

李福生前和李家来往并不多，李家人除了已经死了的李建伟外也不太熟悉他的人际交往，因此在沉青说自己和杜昊安是李福故交之时，李家人并没有怀疑他们的份。

“杀人就是杀人，有什么好说的。”

女鬼低着一言不发地跪在地上，双手缓慢而僵地挖刨地上的泥土。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女的哭并不太像是哭，反而更像是……笑。

女鬼见了那白骨起对沉青弯腰一拜，而后就凭空消失了。

正西方，三百米。

在哪里……是照片吗？照片，照片……

“什么？可是你刚刚不还是说——”

杜昊安：“……”他回想起沉青之前怼他的话，觉得前这个人简直哪里都

沉青瞥了他一，“你不是捉妖师吗？斩妖除本来就是你的责任，灭了她。”

杜昊安：“她这是回到里了？”

女没有说话，她恍若无闻地低“哭着”，直到杜昊安连问了好几声才缓慢地抬起了，白纱之的……一张笑脸。

“是，看来李家两叔侄也的确是她杀的，”

在他起时，一细细的哭声从一侧传来。杜昊安顺着哭声望过去，看见一个披白纱的女正低着站在角落里，肩膀一一地啜泣着。

她当然是碰不到泥土的，杜昊安掏了张空白符纸贴在地上，又取朱砂笔画特殊的符文。

不远有人尖叫一声，可能是刚好目睹了这瘆人的一幕。杜昊安顾不得其他，赶紧掏袖间的罗盘追了去，罗盘指针飞快转动，最后直指一个方向。

杜昊安无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他快步走向女，在还没靠近时眉就已经皱了起来。

“你怎么了？”

“她已经成了厉鬼，理应除去。”

“来得刚好，”

他手要抓住女的手臂，却意外抓了个空。女笑嘻嘻地盯着他看了一会，转过，竟是直接穿墙而，消失在了外面。

杜昊安走到女边，轻轻拍了她的肩膀。

他记起了这张脸，这是……李瞳的脸！

他郁闷地低着，跟在沉青后了灵堂。

“……”

沉青：“那你们捉妖师可真是惩恶扬善的君呢。”

杜昊安：“啊？”

沉青，“过来挖土。”

“这也无可厚非，只是厉鬼杀人，我为捉妖师必须将她除掉。”

灵堂满是走动的人，倒是听不到太多哭声。沉青一灵堂就不知去哪了，杜昊安则默默在遗像前站了会，弯腰拜了一拜。

杜昊安：“……”

沉青了地面：“这地两米，是她的埋骨之地。”

杜昊安愣了，“你在说什么？”

杜昊安一怔，心想这张脸怎么这么熟，好像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