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骏紧紧的咬着自己的，籍以痛苦才不至于当场就起来，把周围这一切毁灭殆尽。他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杨九不会骗自己的，他一定是在开玩笑，罗荣慎是萧重涧杀的，这一切都是一场荒诞不经的梦……但是他越这么告诉自己，就越发觉这话的苍白、拙劣和无力。

……不是这样的，你怎么会骗我……c

他又着了一烟，“――我至今都记得罗荣慎死前对我说，我既然杀了他，这辈就没有其他选择了。如果你不大的话，罗家就会没落；如果罗家没落的话，就没有人会庇护我，我很可能会再一次落到被追杀、被围堵的居无定所的生活中去。罗骏，实话告诉你，那一刻我突然觉得罗荣慎这人真他妈的聪明，不仅聪明还很可，要是没有萧重涧的话也许我也会上他也说不定。所以那天晚上我回到了罗家，萧重涧已经对罗家的产业窥视已久，他不会放过罗荣慎被杀这个最好的时机的，我只有保护好了你，才不会再一次落到萧重涧手里去。”

车窗外零星的枪声仍然在继续，随着夜幕的降临，很快就会趋于平息。所有人都看到了事的表面，两个家族之间血的仇恨，错综复杂的和欺骗，仿佛那个始终风而桀骜的男人是唯一置事外的那一个，他站在，没有人看得见他的着血的伤的疼痛，他们只看见他微笑着，带着一怜悯的神俯视众生。

“我回到了罗家，带着你逃过萧重涧的追捕……实际上当时不仅仅是你在伤心，我也是到很痛苦的。你不知我这辈最恨的人是谁，不是萧重涧，不是朱芮，也不是罗荣慎，是我自己。我无法忍受自己是因为嫉妒而杀了罗荣慎，这让我到自己很丑陋，很愚蠢。为了一个已经抛弃我的男人而这种疯狂的事来，这简直是只有弃妇才有的表现……”

那把刀是我的。如果当时验指纹的话，上边的指纹就是我的。”

“杀了罗荣慎这件事很简单，但是那个因为嫉妒而疯狂的我，让我自己到不可接受。我必须找另一个真相来掩盖事实，我要让所有人都相信，每一个人都痛苦的挣扎着企图逃离，只有我才是不需要被同的那一个d。”

“为什么你要告诉我？”罗骏的声音难以想象的沙哑，带着咙撕裂一样的疼痛，“杨九，为

“我让Ivy给我眠，”杨九顿了顿，“――借助于灯光、梦境和药，他一遍一遍的告诉我，我有多么的罗荣慎、多么的恨萧重涧。这种完全扭曲了的事实给我一种安，甚至让我产生一种自己真的在怀念罗荣慎一样的错觉。我这么让自己相信了，也让你相信了，所有人……他们都相信了。我宁愿当一个痛失所的人，也不愿当一个因为嫉妒和痛苦而被世人所怜悯的怨妇。”

杨九顿了顿，可能是因为要控制一自己的绪，他深了一气。实际上他的语调还是冷静而平稳的，甚至可以称得上理智和优雅。

“那是我的自尊，我曾经支离破碎、难以维系的最后的自尊。”

就像一张横在他们之间薄薄的纸，纸背后就是狰狞的真相。只要轻轻一戳，这张纸就会很轻易的被戳破了，本什么都隐瞒不了，连自己欺骗自己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