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之，从长计议吧。你们呢？有什么安排？”

朱利亚诺惭愧地摇：“完全不明白。为什么早晨会有两次日？”他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浮现奥拉夏曾说过的话：“‘黑鹤之舟’是一种神奇的造，它飞行的时候需要耗费巨大的能量，这种能量只能从群星间汲取，因此唯有某种千载难逢的奇异天象现之时，它才能获得充足的能源以供起飞。”康斯坦齐娅所指的天文现象，难就是“黑鹤之舟”起飞所必须的奇异天象？

“‘两次日’其实就是日。”康斯坦齐娅解释，“假如日发生时，太阳尚未从地平线升起，人们就会看到天刚放亮，却又突然变成黑夜，不久后再度天亮。所谓‘两次日’指的就是这种现象。日十分少见，日前发生日就更为稀罕。我们知这份文献的土地，再逆推天的运行轨，就能计算‘两次日’发生的时间，从而确定‘古民离’的

“对啊。”康斯坦齐娅不疑有他，事实上，有人关心她的研究，她还觉得兴。“我和老师目前正在试图确定‘古民离’的时间。我们发现了一本古代文献，其中的记录……老师，借您的笔记一用。”

“今天我们要去天文台。”康斯坦齐娅提到自己的行程，忽然变得兴致，“梵萨天文台享誉四海，拥有当今最先的观测仪。我们打算拜访天文台的‘首席观星者’。朱利亚诺你要不要一起来？”

么。他心想。她知我打算复仇。我怎能逃过她的睛？

“是啊，你也知，我们专门研究龙族历史，而龙族的历史又与古代族裔的历史密不可分，其中有个非常重要的时间，叫作‘古民离’，指的是古代族裔乘坐‘黑鹤之舟’离开法古斯的日。”

她从狄奥多拉那儿拿来笔记，展示给朱利亚诺看：“它自一位古代灵族祭司之手，我们把它翻译成了帝国语。‘……于是吾辈向众神祈祷，众神便遣来能翱翔天空的黑船只，名曰“黑鹤之舟”。那一日，朝星被彗星掩盖，早晨时经历两次日，“黑鹤之舟”终于到来。每艘船只有一枚钥匙，钥匙形态各异，唯握有钥匙的祭司方能启动“黑鹤之舟”。’你瞧，这说的就是‘古民离’的形。这段文献中记载了一个奇特的天文现象。”她指着其中一段文字，念，“朝星被彗星掩盖，早晨时经历两次日。你知这是什么意思吗？”

“黑鹤之舟”！朱利亚诺如遭雷击，浑无法动弹。他不久前才遇到一个真正的古代族裔――灵祭司奥拉夏，他远离本族聚落，漫游四方的目的就是寻找失落的最后一艘“黑鹤之舟”。知它落的费尔南多惨遭不幸，而谋杀他的间谍尔寇目前就藏在梵萨。

朱利亚诺连梦也没想到，竟然会从康斯坦齐娅小中再度听到这个传奇而古老的名字。

“呃……好、好呀。我还没去过天文台呢。”和他们在一起总比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好，而且去天文台转转，或许也有利于他忘记不愉快的事，“你们去天文台是为了学术研究？我记得你们到赞诺底亚也是找一群天文学家来着。”

“黑鹤之舟……竟和你们的学术研究有关？”他试探地问，希望从女学者中套什么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