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试的题目，都是他亲自的，能不能三甲，三甲是谁，还不是他这个皇帝钦的，一般的况，他是会考虑朝臣的意见。但今年的状元嘛，当然是他看谁最顺就选谁。

但说不大，是因为参与此会试的考官也就那么些人，详细一的查，也就是定罪轻重划分清楚一，比起全国各地乡试这种大规模的科举舞弊案来说，它还真的不能称得上是个多大的案。

这么一想，燕秦看独孤柳的

偏偏这些功课还不好轻易糊过去，很多都得他花心思去。等着独孤了朝堂，他就给对方安排给亲近他的官职，顺带着把他的功课也包圆了。

就算独孤柳发挥的不够好，他也不会让他掉前三甲去。只要独孤柳想，他甚至可以提前给他题！

青年认真思索了一番，然后郑重其事地：“陛说的话，我记在心里了。”

不仅如此，在他摆证据的时候，萧远竟是想都不想就承认，试图以一己之力把这个罪名全担了来。

独孤柳迟疑片刻：“陛的意思是，萧远的所作所为，同萧寒山的名次无关，而是因我而起。”

理来说，就算是受了那什么邓论的磋磨，在独孤柳一心仕途的况，也不应该沦落到在小私塾个教书先生。

萧远那是什么人，大燕的三朝元老，换了三个皇帝，他已然居位，明明已经从萧家的家主位置上退了来，可在偌大一个萧家，他仍然还是那个说一不二的萧老爷。

前太意外薨逝的那一年，萧寒山正好得了解元的功名，依着他的才学，再往上两步，拿会元，再拿一个新科状元，绝不是什么难事，可萧远一句话，便让孙中断了大好的仕途。

“太傅留给孤的功课还未完成，孤便不再久留了。”

这同他前两世记忆里的萧远可不一样，燕秦一开始还觉得是萧远年纪大了，可后转念一想，前两世萧远比现在还老，他可没有觉得对方有半老糊涂了的表现。

三年前，萧远都能为了低调，让孙放弃唾手可得的功名，三年之后，却为了一个虚名，这样冒险的事。

要是萧远咬死不承认，依着他的聪明才智，未尝没有可能找能够自证清白的“证据”，可萧远不仅认了，还认得很是利落快。

燕秦反问他：“难独孤就不觉得，萧远的举措实在不对劲吗？”

可若不是老糊涂了，萧远又怎么会如此冒，这样的事来呢。

是的，燕秦他就是这么想的，独孤柳明明被老爷教的这么优秀，独孤老爷又是个有能耐左右天的大儒。

大家族全靠萧家嫡系这一支撑着，一旦了事，那就是牵一发而动全，大理寺卿理起这些人来便有几分棘手。

独孤柳这么说，那就意味着他肯定会找机会和老爷谈一谈了。深谙青年品的燕秦表示很满意，又说了些近日来的家常话，便起走人。

“殿试的事，独孤你用不着花那么多心思，与其浪费时间在准备殿试上面，你还是寻个时间和老爷谈一谈，兴许能获得什么线索。”

他的太傅好是好，就是太负责了一些，第一世的时候，燕秦还有耐心那些功课，第二世勉勉应付差事，这都第三世了，要他三遍重样的事，实在是没有什么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