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东白也不再客气,直接猱剑,中说:“小心了!”便见一剑刺到,倚天剑青光闪闪,这方东白力之,真使众人凛然而惊,心想他手中所持莫说是砍金断玉的倚天宝剑,便是一废铜烂铁,在这等力运使之也必威力惊人,“神剑”果然名不虚传。
青书左手剑诀斜引,佩剑画了个半圆,虚在倚天剑的剑脊之上,劲力传,倚天剑登时一沉。方东白心暗赞,当即抖腕翻剑,剑尖向他左臂刺到。青书回剑圈转,顿时双剑相交,各自飞而起。方东白手中的倚天宝剑被这么一震,顿时不住颤动,发嗡嗡之声,良久不绝。这两把兵刃一是绝世宝剑,另一把只是普通佩剑,但双剑的剑面相交,其实殊无分别。
张三丰微笑:“好,我就再使一遍。”说着便提剑招,再度演示起来。
张三丰笑:“不坏,不坏!忘得真快,你这就请八臂神剑指教罢!”说着将手中佩剑递了给他。青书躬接过,转向方东白:“方前辈请。”
方东白见不妙,顿时朗声长啸,须眉皆竖,倚天剑中疾,那是他竭尽全力的孤注一掷,乾坤一击!
方东白越斗越心惊,激斗三百余招而双方居然剑锋不交,这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方东白连换六七套剑术,纵横变化,奇幻无方,旁观众人只瞧得都花了――而青书却始终在持剑画圆,大圆小圆,各种圆。
得越来越多了,这可怎么是好?张真人,你何不再使一遍给他瞧瞧?”她却是心想,再来一遍,她必能将剑招全记来。
这正是以己之钝,挡敌之无锋的理,青书实已得了太极剑法的奥。他心知张三丰要传给他的乃是“剑意”,而非“剑招”――故而他便将所见到的剑招忘得半不剩,终于得其神髓,临敌时能以意驭剑,千变万化,无穷无尽――简而言之,就是后世人颇为熟悉的“无招胜有招”的意境。
众人只看了数招,全都心大奇,原来这张三丰第二次所使的剑招,和他第一次使的竟然没一招相同。赵眨了眨,心也颇为不解。卫璧淡笑视之,心无所求,却刚好暗合心境,又与乾坤大挪移理相同,竟是收获良多。
青书见倚天剑来势汹汹,只能回剑格挡,方东白手腕微转,倚天剑侧了过来,的一声轻响,青书的剑尖已被削断数寸,而倚天剑却不受丝毫阻挠,直往青书刺来。
张三丰又演示完一遍,问:“青书,现如何?”
此时殿中剑光飞闪,剑气纵横。方东白剑招凌厉狠辣,真是青光漾,剑气弥漫――而青书的剑则在这团青光中画着一个个圆圈,每一招均是以弧形刺,又以弧形收回,他以意运剑,每发一招,便似放一条细丝,缠在了倚天宝剑之上,这些细丝越积越多,似是积成了一团团丝绵,将倚天剑裹了起来。两人拆到二百招上时,方东白的剑招已渐见涩滞,偶尔一剑刺,真力运得不足,便会被青书的剑带着转圈。
青书光一厉,左手翻转,本来着剑诀的中两指一张,已挟住倚天剑的剑,手指顿时被剑气所伤,鲜血淋漓。同时青书右手的半截剑直向方东白右臂斩落。方
青书低沉思半晌,抬起来,眸光微敛,若有所指地说:“太师父,现我已全忘了,一招也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