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撞着椅背了,是我的袖风带着你撞上去的吧,伤疼吗?”池直接把话问明白,他回忆了一之前三人见面时,师兄对她说话的吻,尽量让自己显得平易近人,但说完又倍别扭。
不愧是和季芹藻同门深的好师弟,明明以往和她没说过几句话,这会儿表达关心的样,倒有他师兄那伪君的几分神韵。顾采真捺住心底的烦郁,看糊不过去也就顺着这话锋说了句,“是有一,但已经不疼了。”
她又在说谎了,她明明还在疼,也明明还在生气。
不知为什么,池很想试试引起她的各种绪变化。也许她的心起伏再多一,他再联系一实际发生的况作分析,就算她明面上没表现什么,他也能自己解读来。
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他语气淡淡地继续说,“不好意思,是我没注意。你看看前这些菜,哪些你喜,都挑走,算是师叔我给你赔礼。”
空气中顿时升起一阵难以描述的安静,弥漫了这间面积不大陈设简朴的外厅。
池更加搞不懂自己应到的绪了,顾采真好似从生气转变到另一个更加激烈的绪,但只反弹了一瞬就又跌落去,以至于此刻她的心,是他完全不明白的种类了。
他不明白很正常,简单来说,顾采真自己都不知她现在是个什么心。
有可能是因为池不常理牌的动作一个接一个,她现在的心因为过于暴躁,反而呈现某种诡异的麻木状态……
池刚刚是在跟她歉?并且……“赔礼”?
两辈加起来,这还是一遭。
顾采真没有受若惊,她觉自己如被雷劈。池应该不是病了或者走火了,他可能是被季芹藻夺舍了。她陷了无话可说的沉默。
半晌之后,像是在等着她挑菜的池不解地看着她,“你一个都不喜?”他真正不解的是她的绪反应,但是他又不能明问。
顾采真现在已经气不起来了,烦躁阴郁中带着某种无可奈何,对于两人之间的对话甚至有种无力。
总觉得,池似乎是在不断地引导她说话……这模糊的直觉让她不愿再顺着他的话说,最后,她冒一句,“师叔,这些菜原本就都是我的,可您现在让我在里面挑,这有……”
虽然上有巫毒的人是她,但她觉得,他才像是有毒的那一个。
“原来如此。”不甚通人世故的玉衡君,好像完全接受了这解释,仿佛外界关于他脾气不好难以相的传言就真的只是个虚无缥缈的传言,“那你想要什么赔礼?”眉昳丽的男侧看向她,问。
他的语气非常有耐心,也温和得要命,简直像是第二个瑶光君。
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顾采真不想继续这个对话,背疼不算什么,她现在心烦疼,“弟什么也不想要,就是有饿了。师叔,我们吃饭吧。”
池,继而问回了之前的问题,“那你到底更喜哪些菜?”
顾采真想把桌掀了!
池觉,她好像更生气了。
虽然这个绪他能应到,但是他不明白为什么——也许还要多试几次,他深以为然。
顾采真随意拉了几个小盘到自己面前,“这些,我喜。”本来照她目前的格设定,是应该恭敬地表示让师叔先挑的,但谁知她要是这么了,池又会节外生枝些什么,所以她直接从源上掐断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