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摇摇，抿着唇轻声开，“我好像什么忙都帮不上……我知你伤很疼。”

被林一摆手制止，“已经不痛了。”

“嗯！”男孩瞬间一副可靠的模样，“对了，你的伤……”

“那是不是伤痛？”说着许言就俯想去检查对方的伤。

“嗯……睡不着。”许言坐起，两只手搭在床沿边。

许言不解，问：“可是我在这里什么都不，怎么照顾你？”

“怎么了？苦着个脸。”林从醒来后目光就一直没离开过许言，当然没放过他变化的心。

独自去医院探望朋友还算是一回，林莫买了一大提果篮和一箱，在阳光烈的午，打车来到中心医院的住院区。

“你是不是被吵醒了？”

墙上挂着的电视音量开得很小，尽这样，许言还是怕其他人吵到好不容易睡着的林，轻声将床边的帘拉开，还好他们在最边上靠窗的床位，只需展开跟旁边床位中间的帘，就可以隔绝一个小的安静空间。

许言却理解成了另外一种意思，呆呆坐在那里，连双手都不知往哪儿放，垂着看刚刚自己趴在床边的那一块捋平的白床单。

第21章第21章

“当然不是。”林不以为意，笑：“再吵我都能睡着。”

不多时，就到脑袋旁边的微动，许言抬起，看到林已经醒了，正睁着双盯着自己，“你醒了。”

想到这许言脑海里就浮现那天晚上在鲜血中发亮的玻璃碎片，如果它们刺破的是林的手…

琴者的手有多重要这一，为音乐生的许言当然明白，何况是林这样一个以吉他谋生的人。虽然他从未表现什么理想和，但从他每天边必不可少挂着的一把吉他来看，对于乐的重视和音乐带来的验，定是非同一般。

“有需要的时候，我自然会叫你帮忙。”

这样的环境的确很难让一向养尊优的许言睡，林当然知，还没等他继续说去，就听到许言满脸关心的询问。

林见他又要起给自己倒喝，不禁皱眉，“不用，你就坐在这里，什么都不要。”

不说破、万事一笑中的格，总能恰到好让他卸伪装，不用在乎过多的世俗约束。

“你没睡？”林望着两红的许言问。

“嗯……”许言神怔忡地，看着林苍白的脸，睛又亮起来，“啊，你刚醒，渴了吧？”

明明不善于照顾人，还为自己考虑，总想要些什么的心思和略显笨拙的动作，全都被看在里，林不想他为难自己这些事，更不想看到许言原本稚元气的脸，渐渐变得疲惫憔悴。

六人大病房里，不断有家人围着穿病号服的患者团团转，又是倒开，又是打开洗手间的门洗果，还有人领着其他亲朋好友来探访，走廊上时不时传来大声讲电话的声音。

“你在这里，不就已经是帮我的忙了吗？”

他侧趴在林的手臂旁边，继续等待对方醒来。

“不算什么，今天已经好很多了。而且医生不是也说了没有伤到脏么？”林有些虚弱地笑着安许言，末了，抬起自己的手臂，用另一种吻喃喃：“还好不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