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dao一句：“痛吗？”

对方像是被这两个字唤醒回神般，yan神中渐渐有了焦距，却依旧盯着床尾的某chu1，一声不吭。

“会好起来的。”

这短短几个字，是抚wei林莫的，也似乎是他对自己说的。shen为医生的gao文轩自然明白手bu受伤程度会影响到什么，虽然不确定，但nei心那gu从jin门后便不断涌chu的酸涩gan，让他也不禁自我安wei起来。

“嗯。”林莫的睫mao闪了闪，发chu微弱的回应。

这已经足够了。只要有一diandian的力量，一diandian微不足dao的回复，就能让gao文轩jian定地相信站在对方shen边的自己，不guan遇到什么事，他都要让一切好转起来。

林父在附近的快餐店买了一些简餐，思忖着稍微垫一xia肚zi，等会回家再zuodian夜宵。林莫用左手拿勺zi慢吞吞挖着碗里的饭菜，林母见此便默默转shen，低着tou轻声走chu病房了。

gao文轩也跟着走chu去，在走廊叫住她：“妈。”

林母yan眶湿红，正极力忍耐，接过gao文轩递过来的纸巾，一rou鼻zi便哽咽dao：“刚刚看医生取chu碎片那liu的血，我看着都疼，里面的肉都翻chu来了，一想到莫莫咬牙忍住的样zi，还只能用左手吃饭，我这心就难受……”

“莫莫能躲过gao楼掉xia来的易碎wu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只要他人没事就好，不过他的手……”gao文轩语气飘忽不定，似是在询问什么。

林母闻言面se一暗，摇摇toudao：“医生说伤到了筋骨，以后能不能弹钢琴还说不准，如果恢复的好依旧可以弹奏，但是再也弹不到八度了。”

虽然之前也有预料到，但从对方kou中听到这确凿的残酷判定，还是有一些冲击。gao文轩的脑海中立刻浮现chu方才林莫笨拙得有些小心翼翼吃饭的样zi，沉声问dao：“那什么时候跟莫莫说？”

“哪还敢跟他说，你也看到了，只是知dao自己手受外伤他就那个样zi，要是让他知dao以后可能会弹不了钢琴，还不知dao他会怎样。”林母叹kou气，“反正现在肯定不能跟他说。”

“一直瞒着也不是长久之计。”

“话是这么说，可你看现在，要是跟莫莫说了他犟起来不好好养伤怎么办？”

“妈，不如这样，让莫莫暂时先住在我这，一来离医院近，方便zuo复诊，二来他哪天知dao了病qing，总要有人开导他，我这个心理医生在旁边随时都能派上用场，您看如何？”

gao文轩说的两dian的确是至关重要，也是林母所担忧的，既然现在可以解决那是再好不过，就是这康复期间得有好一阵不能每日见到儿zi了。

她有些犹豫dao：“可是你每天要上班，那莫莫一个人在家，生活上总归有dian不方便。”

“这个您放心，请的阿姨每天都会来zuo晚饭，我给她加些薪shui让她多zuo一顿午饭就可以了。莫莫zuo复杂的时候早上也可以跟我一起chu门来医院。”

“诶不用加钱，我有空就过去看你们顺便zuozuo饭就行！”林母委实觉得过意不去，自己这一家麻烦gao文轩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这由衷的gan谢之意让她突然tiaochu了从前只会暗自庆幸的小圈zi，这样稳重可靠、家世样貌都全然chuse的一个人，让他年纪轻轻就为已逝世的女儿独守其shen，在单薄的婚姻中困一辈zi，未免太过可惜、太过自私了。

这个念tou一闪而过，却在从此在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