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泽跟着卫黎七拐八绕地了一家门面不大、但收拾齐整的店，刚一坐，老板便笑着：“老规矩？”

临江市的羊肉店多叫藏书羊肉，十多年前这些羊肉店还都是冬天开业，夏天关门的，只是近年来经济发展越来越快，藏书羊肉店开得越来越多，早已没了时令的限制。只不过，最为正宗的藏书羊肉店却是只有冬天才开门迎客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神自然没有半分的掩饰，清俊的眉间一派光明，全是洒脱。

“不了，来个80块的羊肉火锅吧。老板，白菜粉丝可给我放足儿啊。”

程泽顿了顿，睛一亮竟然显几分急切：“好。”

卫黎拿过茶壶给两人倒了杯茶，笑：“是啊，我们家还有几个朋友都好这一。”他放茶壶又得瑟起来，“这家羊肉店是我吃过最正宗的，就算是土生土长的临江人也不一定知，还是我爸这种吃了二三十年羊肉的人才找到的地方。”

程泽一边往嘴里灌茶，一边伸筷去够辣酱：“好吃。”

，直接：“贵吗？我只有800块，要用一个月。”

卫黎无奈地看着对面满脸通红找不半分严肃正经的程老师：“我说，不能吃辣就别吃呗。”

卫黎挑起眉，正要旧事重提恰逢火锅上桌，只好招呼他：“来，趁吃。”

程泽被他疑似哄孩似的语气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只好乖乖地接过茶杯，抿抿唇：“谢谢。”

“你们家人很好。”他几乎是带着喟叹的语调。

“要辣酱么？这家店的辣酱都是老板自己的，味很赞啊！”卫黎拿过个小碟放了一勺辣酱，对程泽示意。

他面上虽然依旧淡定，但心里其实有些震动。对方这样带着关心贴的劝阻，这些年来除了方叔，没人再给过他。

程泽看着他们对话，觉到一丝奇异的意。

三分钟后。

卫黎哭笑不得，只好给他往小碟里勺了一勺汤，然后把辣酱瓶拿到自己这边：“蘸完你碟里的那就算了，不准再要。”他见对方着一张脸直愣愣地盯着自己，向来平静无波的神都带上了委屈的控诉，于是莫名其妙有些心，只好再次倒了一杯茶递给他，压低了声音温和，“你嘴唇红得都快破了，再吃辣怎么行。而且看你平时味没这么重，现在吃这么多辣椒，回去了渴死你。”

“经常来？”

卫黎深深地看了他一，不动声地转了话题：“我可难得把这个据告诉别人，你以后想吃了就过来，当然觉得寂寞的话，我随时奉陪。”

两个大男人也不矫，跟老板要了一大碗饭就各自开吃。

程泽想象了一他们一家其乐地围在一张不大的桌上吃羊肉的景，心里蓦地起来。

这边程老师难得乖如小白兔，那边少有地占了上风的卫少爷心里也十分微妙，面上却是笑得更加温柔了几分：“来，多吃肉嘛，冬天吃这个可和了。”

程泽看着碗里多来的几块羊肉，附和着了。

卫黎一顿，满不在乎地笑：“放心放心，咱俩撑死吃个一百块。”

“好。”程泽，“不过接来一个月只能在家里吃了。”

他心想，跟卫黎这样的人在一起吃饭，是和的

“老顾客了您放心！”老板笑呵呵地应，然后边往厨房走边吆喝了一嗓，“八十块羊肉火锅多加白菜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