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再英俊的男人，也挡不住一条米黄的大围巾在后脑勺绕了两圈然后死死地捂到鼻的蠢造型——尤其是对方刚说了几个字，嘴里呼的气洒到镜片上，显得更加无辜而笨拙。

程泽回答“对”也不对，“不对”也不对，只好垂了不言语。

当然这显然是程老师想多了，卫少爷自然地接：“是啊，来送球球顺便等你。”他一边从副驾驶座上拿东西，一边冲对方半真半假地抱怨，“我说敬业的程老师你今儿个怎么这么晚？我在这儿等了十分钟可是瞧见好多老师都到了啊。”

程泽有些局促地站在那儿，想了想觉得自己应该主动，然而他实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憋了半天才：“送球球上学？”

“那我收。”程泽这人有时虽不近面了些但也不是迂腐的人，他想了想才郑重，“我那天对事不对人。”

卫黎被他逗乐，哈哈哈地笑个不停。

他的视线随着对方的动作往扫去，只见糯米糍团们各个圆可，乖乖巧巧地排列在大号乐扣盒里。

说着他把手里的东西递给程泽，笑：“球球昨天一回家就炫耀你给他选了小人书，于是我妈今天非要让我给你带她老人家亲手的御膳。”

他推着车后退几步，弯腰与他对视，里不由自主地透几分喜悦之。

“早上好，卫黎。”

程泽简直受若惊，木着脸：“我不能收。我只是该的事，太麻烦卫夫人了。”

卫黎眯着看了他一会儿，直把程泽面无表的一张脸看些许肉可见的不自在之后才笑着摆摆手，不在意：“我知，程老师么学生如儿。对吧？”

这是他难得带了问号的问句。

“嘿！程泽！”

这边程老师自顾自地决定要个月才继续同卫少爷交朋友，而那厢“似火”的卫少爷显然不会照他这样拖拖拉拉的步调前。

男人上着一浅灰的针织帽，大概是他五官轮廓深刻的缘故，旁人着极像化疗病人的帽在他上，居然有几分别样的英俊。

程泽伸手把围巾扯到巴，等镜上的雾气消散了才对着卫黎认认真真：“和。”

“早啊，程老师这装扮，啧，很特别嘛。”卫黎笑眯了一双大，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程泽的一装扮。

卫黎对他的反应了如指掌，推门车把盒到他手里，然后握着他的手不让对方动弹，中笑嘻嘻：“你收了吧，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就是看你好像还好这一的，所以我就给你带过来。”他顿了顿又有意无意地解释，“你来家访那天我妈本来想留你吃饭的，结果被你直言直语说得气着了，安女士一向矜持，这也算是给你个歉。”

程泽拧了刹车不抵用，上双一撑停了来，他透过包得严严实实的围巾帽看去，只见他昨天晚上还想着的青年此时一手撑在车窗上，一手冲他十足地挥了挥。

“爸，妈，晚安。”

“行了行了不开你玩笑，快去吧，我也去上班了。”卫黎看着面前大大的男人低眉顺的样莫名心大好，随意

但是刚他就后悔了，这么明显的事有什么可问的？希望对方不要觉得自己的逻辑有问题才好。

程泽把相框放回床柜，伸手关了灯，然后规规矩矩地平躺来，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