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初！你居然晚上还给我吃零！”

虽然理智告诉他现在需要的是把这件事放，好好洗个澡睡上一觉以应对接来更加繁杂的工作，但是他却克制不住地一遍遍想起程泽。

“他妈妈？”卫晨手里动作一顿，疑惑地看着卫黎，“我听说程老师的父母很早就过世了……”

卫黎也不知自己这么发呆发了多久，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夜已经很深了。

自己钦的曲奇饼是……程泽亲手的？

上看电视。

“腻害！”

“去年给球球去开家长会的时候，听别的家长讲的，好像是跟程老师一个小区的。”卫晨说到这里也叹了气，“听说是车祸死的，走了十几年了。”

卫黎躺在床上，盯着房，心里乱糟糟的什么滋味都有。

“不是啊，是程泽他妈妈的。”

卫黎思考许久，还是拿起手机给李牧发了一条信息。

“好厉害！”

叫我卫大爷：你觉得，我会因为一个朋友早

卫家长显然力压弟弟一，她在卫黎敢怒不敢言的神中夺走儿手里的饼自己嘴里，一边嚼一边：“卫初，给我去刷牙，你都长成球了还敢吃夜宵？”

卫球球往嘴里饼的手一抖，顿时僵住了。

卫黎愤怒地看着她：“那是我的饼！”

然而，他更多的是在想象早年的程泽。

原来饼不是程泽妈妈的？

“卫球球！你刚保证了是最后一块！竟然敢偷吃我的饼！”

面无表地关心学生的程泽，为自己翻新饼花样的程泽，从来不懂自己的玩笑每每认真相待的程泽……

“哇！好腻害！”

程泽他……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吗？

一直到卫晨走到他们后，卫黎才反应迟钝地转过，波澜不惊：“噢，卫初你妈回来了。”

卫小胖墩一边往浴室走一边委屈地嘟囔：“那不是夜宵！那是程老师给我的！”

两惊怒交加的声音同时袭向小胖墩。

也许半大少年的程泽还会微笑，而不是如今想笑也笑不来的模样；也许还是孩童的程泽也会对父母撒，而不是如今对人对己都冷淡漠的刻板；也许幼年的程泽也曾喜喜地全家游，而不是如同今日这样对车辆避之不及，单是坐上一分钟就满冷汗。

卫晨挑眉，懒得说他，接过饼开始垫肚，随：“没看来程老师一大老爷们还会饼啊。”

是因为车祸，所以才没办法坐车了么？

卫黎睨她：“不给。”然后从茶几上拿了盒奥利奥递给她，“你吃吃这个得了。”

卫晨不自觉地降低了声音，因为她看到自家弟弟猛地转过，难以置信地瞪大了。

“卫初你不准再看乱七八糟的电视剧！”卫晨收拾完儿又转过来盯着弟弟，“你还能再小气么？还跟你外甥抢东西吃……不过这饼味不错啊，再来一块。”

“球球，想想你们程老师。”

“你不知？”卫晨皱眉，问得小心翼翼。

“厉害。”

卫黎放空脑袋，无数的想法纷涌而来。他觉得有一种复杂又矛盾的绪从心底渐渐涌了上来，有种隐约的甜蜜和更多的酸涩以及……心疼。这种绪太过陌生，以至于他拼命搜索这二十多年的记忆，却发现本无法找一种与之类似的心。

卫黎此刻也不知是什么滋味，意识问：“你怎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