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泽这天又是在卫家吃完晚饭才走的。他今天没骑车，于是卫黎申请送他到车站。

“谢谢你。”程泽突兀。

小男孩的脸白净，五官细致漂亮得像个小姑娘，但是即使说着这样的话却仍然没有一滴泪。

卫黎听着怕他转回去自行降价，急忙：“那你有真才实学么！至少你看酒酒那个格向的孩跟你相一午就和你亲了！”

卫黎洒然一笑，声音清朗：“我只是给你介绍了一个机会，最后是你抓住的。”说着说着又不正经地笑，“说起来，杜哥是真的财大气啊，一小时一百块呢！”

程泽无奈地抚了抚额，双手用力把球球拉起来抱怀里，严肃：“卫初，酒酒是不是你的好朋友？”

程泽安抚地拍了拍球球，然后摸着酒酒的发继续：“是因为你的数学成绩吗？”

程泽看着他的反应不由自主地轻轻笑了一声：“巧合太多了。”这是一分原因，另外一分，自然是程老师对着卫少爷忽然增长的商。

程泽侧过，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谢你给我找家教。”

卫黎闻言大喜，恨不得扑到他背上，但是奈何二人积相仿，他只好

“放心，我没那么好心。”程泽淡，“我要攒钱去实现人生目标。”

球球立神了，思路清晰地翻旧账：“程老师你教了我一年才喊我球球的！你……你起码要到明年这时候才能喊他酒酒！”

程泽跟着了：“之前听同事说过，一百块确实了。”

酒酒这回没，他睁着红红的睛轻声：“他们说我像女孩。因为语文和英语的成绩比女孩还好，但是数学成绩……”他微微哽咽了一，像一只吃草梗住的小绵羊，“他们还笑我老是转学，他们说我就是转一百次学，数学还是倒数第一。”

卫黎没想到他这次这么锐，摸了摸鼻一时不知说什么。

小朋友闻言圈居然一红，没打采地。

“酒酒，你是不是跟同学关系不好？”程泽伸手摸了摸对方的脑袋。

地窝在程老师怀里、幸福地找不着北的球球晕乎乎：“算吧。”

卫黎一愣，试探：“谢我什么？”

卫黎。

程泽沉默。

程泽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怕我去给人家打折么？”

一旁格跟小绵羊似的酒酒拉了拉小伙伴的衣角，轻声：“球球。”

球球受到小伙伴的难过，慢慢安静来，从程泽怀里爬去，然后拉过酒酒的手，故意着声音像个小男汉似的安对方：“等程老师教你数学，你用一百分笑死他们！”

酒酒抿着嘴角笑了起来，和球球手握手。然后两个白白的小朋友一同仰目期待地看着程泽。

酒酒听到这个十分没义气的答案有些委屈地嘟了嘟嘴，不过只不声不响地仰看着他俩。

球球一看火气上涌，挥舞着小拳：“是谁？！谁敢不理你我去打他！”

程泽伸手给他，拉着他坐上床沿，苦婆心地对球球：“那我叫一声酒酒又有什么关系？”

倒不是他对乖巧的酒酒“一见钟”才非得纠结这个称呼，而是以他教书两年的经验，很轻易就看了杜辰是一个比较向害羞的小朋友，如果他想真正教对方数学的话，首先就给跟他熟悉起来――因此，昵称是一个很好的切。

叫肚疼也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