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表哀怨，着嗓如诉如泣的模样让程泽没由来地生几分荒谬的愧疚。他把书合上放到一边，然后正视卫黎，认真：“卫黎，我喜你。”

于是在十的时候，本就打算赖着吃午饭的卫黎表示要跟着程泽去买菜，并跃跃试地打算一展菜艺。

听心上人清晰地剖析对自己的“意”，卫少爷安心的同时，自然是乐得找不着北。

程泽看着他的样莫名觉得有些脸――这样老夫老妻般逛菜场的觉真的是……有种诡异的甜蜜。

大概是被对方庄重的表白影响了，卫黎也不自觉坐正了，目光完全胶在他上，喃喃：“总觉得像梦。昨天你还说要相亲……”说到这里他上清醒过来，凶狠地瞪着他，“你他妈敢去相亲，我就去抢亲！”

“……不是女朋友。”卫黎愣了半天却说了这么一句偏离重的话。

“你是不是想后悔了？”

“没什么好顾忌了。我没有多余的心思去顾忌。”程泽平静地看着他，坦然，“卫黎，即使以后叔叔阿姨，晨和球球……讨厌我、憎恶我，我也已经无法对你放手了。”

“大蒜很新鲜，买儿炒肉吃？”卫黎俯在摊位上挑挑拣拣，然后抓着一把颜碧绿的大蒜转过征求一家之主的意见。

能不能使人变得勇敢，程泽并不知。但他知，只要他的心认定了卫黎，就算前路再怎么艰险，他也会持同对方走去。

卫少爷就算是追人的那个，却也对报恩或是习惯类的回应敬谢不。

“不要么？那看看蒜苗？”卫黎见他不说话，于是放大蒜，打

正在程泽哭笑不得之际，却又见对方皱眉看着自己：“你确定不是……习惯了我的存在？”说着又十分有自知之明的补充，“我攻势如此猛烈，你必然抵挡不住啊。”

程泽闻言却不赞同地望着他，沉声：“卫黎，虽然这是第一次……但我分得清喜和习惯。”他犹豫了会儿，想着要安抚对方还是决定全盘托，“说实话，在你坦白之前，我对你的好就已经超越了其他人，而在你坦白之后，我即使对你有觉却仍然选择拒绝的原因，我想你很清楚。”

程泽却完全不受他的威胁，只看着他自顾自：“虽然很久之前就发现了，但却到现在才敢承认。”他顿了顿，一丝淡淡的笑容，“卫黎，我的生活里全是你。”

“洗漱的时候有剃须刀，开冰箱会看到糯米糍团，门会想起巾和保鞋……就连我去学校，同事也会问我今天女朋友又送了什么东西。”程泽望着他，纵容之意显而易见，“卫黎，你赢了。”你成功地霸占了我生活中的方方面面，从此往后，你成为它的另一个主人。

他虽然语气笃定，表平静，但藏在镜片的睛里那淡淡的赧然，卫黎仍然看得一清二楚。

为必须要严惩。

卫黎闻言瞪大，显然不敢相信这句充满了文艺气息的话会从程老师嘴里说来。

这般示弱的话程泽最终还是没有说，然而他的未尽之意对方怎会不明。

说到底，他之前对卫黎的喜程度还没到达能够为对方同卫家抢人的地步，而今他既然无法放手，那么也不会自欺欺人，直面自己的是唯一的通路。

卫黎，此刻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忍不住追问：“那你现在不顾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