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苏和淡淡。

这黑暗的一路，女的蝴蝶为他们指引路，而沿途的恶仿佛看不见他们一般，对他们的来去熟视无睹。

虽然齐乐人疼得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可是大脑还是清醒的，一切都照他们的计划行，虽然中毒有些超了他们的预计，本来他们是打算让女抓走一人，然后等她提用领域信交换人质。中毒虽然痛苦，但是苦肉计反而会让女更加放松警惕。

当过往和现在重叠在一起，他才恍然发现，那时候的心和如今，竟别无二致。

世界安静得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在剧痛中颤栗的齐乐人艰难地维持着呼，意志因为痛苦而变得脆弱，终于抛却了理和逻辑，只留纯粹的。

黑暗之中，回忆在疼痛中翻腾着卷来，齐乐人想起献祭女巫中那个阴冷湿的地，那时候刚从潭中被救起的他就是这样在寒冷和痛苦中被宁舟抱着，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我背你。”黑暗中宁舟的声音响起。

“信由我来送。”宁舟冷声。

宁舟看了一，契约上要求用圣修女的领域信换取两份解药，女保证在来去的路上不会伤害契约人。

契约容添加完毕，交易成立。

“那可不行呢，我可不想从教廷的人的手中接过任何东西。”女的声音变得冰冷而厌恶。

教廷旧址就在前方，女的蝴蝶在他们边盘旋：“就到这里吧。”

白纸。

边的宁舟停顿了一，这短暂的一刹那在痛苦中变得无限漫长……他将他打横抱了起来，大步向着前方走去。

“来吧，跟着我。”女的蝴蝶在黑夜中扇动着翅膀，蓝的蝴蝶鳞片散发着微弱的荧光，像是粉末一样飘散在夜中。

宁舟将齐乐人的胳膊搭在肩上，扶着他向前走。

“那就让我送他去。”宁舟对女说。

那一段黑暗的路里满是他天真的甜蜜和羞涩的窃喜，那么烈，那么温，那么喜悦。

宁舟将齐

齐乐人摇了摇，此时他连抱住宁舟脖的力气都没了，说是在走，其实本是宁舟提着他在往前挪。

一百二十九、圣修女的梦境（十九）

女的蝴蝶停顿了一瞬，然后缓缓飞到了宁舟面前，绕着他转了一圈：“你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人……好吧，但是这位持有领域的先生必须留在这里，在契约履行完毕前不得离开这里。”

苏和背对着女，用嘴型无声地说：答应她。

沉沉的夜幕中，疼痛一浪一浪地拍打在上，从孔到骨髓，令人窒息。他努力迈着步向前走，可是渐渐的力气随着疼痛失，好几次他一差跌倒，都是宁舟拉住了他。

痛苦让视线变得模糊，思考被荒诞的臆想取代，他定定地看着的漫天星海，亘古洪荒、广袤无垠，他们仿佛置于漫漫时间长河中，没有过去也无所谓未来，只有这短暂的时间罅隙里，他们被命运女神编织的网牵引着，从两个不同的世界相会于这一刹那，被悲喜乐浸泡着，萌生自己都不敢承认的，而这一刹那，就是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