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还在震颤悲鸣,夜晚
齐乐人本能地觉得宁舟的心不太好,他又有些惴惴的,很多话哽咽在嘴边,怎么也开不了。他想安宁舟,又不知从何说起,他想鼓励宁舟,但又觉得语言苍白无力。
说完,他向着来时的路跑去。
宁舟很轻地应了一声,看着消失的恶结界,和结界后是一片幽深的黑暗,那里有什么东西在召唤着他。
“那以后不会再有朔月灾厄了吧。”
梦魇女恶毒的游戏倏然结束,被女的力量控着的夜行恶们就像是黎明即将到来一般,缓缓地向着家中走去,而这一次,这恐怖的轮回将被永远终结。
“或者……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齐乐人希冀地看着宁舟,鼓起勇气问。
刻,附着在信上的秘术被发,恐怖的黑火焰突然从梦魇女的手上燃烧了起来,她愕然地松开了手,可这已经太晚了,那黑的吞噬一切的烈焰迅速席卷了她的躯,来自地狱的业火将她彻底吞没。
齐乐人用力了一个笑容,大声:“那你在这里守着,我上就回来的,你要等等我!你一定要等等我!”
“我……我去把解药给吕医生。”齐乐人胆怯了,退缩了,他后退了一步,准备离开,可是刚走两步他又后悔地回过,“你等等我,等我回来再一起去教廷里面。”
宁舟了。
他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回答,齐乐人无端的鼻一酸,他不想转,也不愿离开,哪怕明知这只是短暂的分别,他们很快就会再相见,只是一会会儿,一会会儿就好了。
“死了。”
她甚至来不及发一声惨叫,就已经被绝对的力量烧为灰烬,狂乱的恶之力渗了地,掀起了一阵阵大地的震颤。
“如果苏和的计划没问题,梦魇女应该已经死了吧,这个结界已经不见了。”齐乐人受不到几秒钟前教廷深疯狂震的恶之力,自然也不知梦魇女的况,还稍稍有些担心。而此时整个教廷所在的山丘都在轻微地震,仿佛有什么恐怖的力量在里面肆,令人觉不祥。
但至少此刻,他很确定,宁舟是不一样的,对他而言他已经超过了朋友的界限,他却无法给他一个合乎与理的定位。
“我没事了。”齐乐人站直了,了额上的冷汗说,“得赶紧把解药给吕医生送去。”
不,不是的,他想说的并不是这个。
他不能说,什么都不能说,哪怕只是一外的心动,都是在亵渎宁舟的信仰。
“但是任务提示还是没有现,看来还是得照目标里说的,必须结束圣修女的梦境才行……那个代表毁灭的信是在里面对吧?”齐乐人又问。
教廷旧址外,地面还在不断震颤,齐乐人已经喝了一份解药,浑的剧痛消失了,只留一黏腻的冷汗,当痛苦结束后,为了自我保护,人的记忆就飞快地忘却了那种肉的折磨,当回忆那种痛苦的时候只会到一阵不真实。
“嗯。”
站在黑暗中的宁舟,被星辰微弱的光芒照亮着,影孤单得仿佛要化在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