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渐渐凉来，轻柔地搭在婆娑碧的花木之间。

小煦擂着已经长的少帅不放，狂摸个不停，嘴里亲地念叨：“少帅，我好想你啊，你又长胖了，你可真漂亮。”然后还用英文夸了漂亮，估计是在幼儿园学的。

陆斐然轻声说：“当年你受伤醒过来之后……失忆是骗我的吧？”

邵城瞳孔急缩，这太猝然了，过了这么多年了，怎么现在突然问起来？他这些年应该的很不错的，作为失忆的人慢慢地只回忆起这辈的事，是哪里馅了？“斐然……”

院里，表示要明天早上再放他们去。小雍闹了会儿脾气，小煦没多久就快活地去猫了。

小雍看着弟弟和傻一样玩猫玩的那么开心，也有羡慕，一步一挪地过去，两人围着少帅，你一我一地摸了起来。

到这时，邵城总算是迟钝地察觉到陆斐然有话要说，他一言不发等着陆斐然开。他们这些年也不是没有矛盾和争吵过的，然而陆斐然这次安静过了，反倒让他略不安，思忖着最近是自己了什么错事，是他上回故意在陆斐然脖上留吻痕？还是偷偷给小雍买糖吃被发现了？

接着又说要去溜猫，陆爷爷领着俩孙和猫门炫耀去了，院里瞬时安静了来。

邵城问他：“你是怎么发现的？”

邵城搂住他的肩膀，“对不起……”

陆斐然搬了一张长板凳，和邵城挨着坐在花前。

这些年陆斐然也想了很多，也是他当初还半只脚没跨象牙塔，仍然偏激执拗，这么多年过去，在社会红尘里连带爬，他的心境自然也早已不复从前。

陆斐然抓着他的手，十指相扣：“你也不用总是说对不起，我说你不奢求我再上你，希望我一辈平安快乐。可我现在已经上你了，了你很久了，我也希望你一辈平安快乐。”他摇了摇两人握着的手，歪把脸凑到邵城面前，展颜一笑，无比明媚，“别郁郁寡了，邵老板，我没生气。你看，我们能在一起多么幸运啊。”

邵城不知该怎么回答，缄默来，像是默认了。

“我有时候会想，我们要是换一个时间遇见会怎么样？假如我是上大学再遇见你，没有谢坤的事，我绝不会对你好奇而一步步接近迷恋上你；要是再早，那时的我大抵更孩气幼稚对一窍不通，就算崇拜也不会转成慕……假如后来我们重逢时我已经工作了几年了，而不是刚走上社会，那我可能也不会那么不顾一切地再去追逐你，我可能会衡量会退缩，那年大概是我青末尾的最后几分清澈烈的勇气了……”陆斐然说着说着轻笑了起来，“现在想想特别傻。要是时间早一步或是晚一步，可能我现在就不会坐在你的旁了。”

陆斐然老实说：“因为检查。你太紧张了，‘我’就是今年查来生病的吧？……也是因为这，所以我生不起气来。”

邵城长长叹了气：“我那

时近黄昏。

邵城刚斟酌着想要辩解，陆斐然就打断了他的话，平和温柔地说：“你不用慌，我没有生气。……要是换成当年，说不定我还是会生气的，现在我不会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