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用多少盐换你们多少种？”既然是生意，那就没必要客气了，长直截了当地问。

，带着大黄往西边走。但是既然已经走到了这里，他就说什么都不会空着手回去的，先不说村里的人跟白宝他们，就在前面那个村，自己还答应了老魏要带蛇灭门给他们呢，人总不能言而无信吧，不然，两手空空走回去，跟那个老小说，不好意思啊老魏，我找到蛇灭门了，就是没能回来。切，他长可丢不起这个脸。

“一包？”那是多少？

“一斤盐换一包种。”方丈答。

“寺中僧人收集种，大约五十颗种为一包。”

“蛇灭门在宝华寺中确有种植。”大和尚快地承认了。

“用盐换种也行，不过方丈，因为你这徒弟，

“五十颗种就换一斤盐？”这个交换的比例让长有吃惊，倒也不是他自己觉得贵，只是想到了何韵他们所在的那个村。从采桑养蚕到丝剥茧再到纺纱织布，一匹布得要耗费无数功夫和力，一条蚕丝被的被面虽要不了一匹布，但是里外加起来，都要许多功夫，这些和尚收集五十颗蛇灭门的种，就能抵得上他们辛辛苦苦来的一条被，如此算来，就显差距来了。

“蛇灭门的种并不易得。”大和尚可不觉得自己的寺庙占了什么便宜，毕竟寺中土地有限，能种植的蛇灭门也十分有限，而采集蛇灭门的种，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太早了种尚未成熟，太晚了种若落到地里，就很难再翻找来了。

“那方丈你发发善心，分一些种给我可好？”长的脸向来是厚的，这会儿他就直接开讨要了。

“也就是去年秋天，咱这宝华寺里的日越过越难，尤其是盐紧缺，看着就要断了生机。就在那关，有一架直升飞机从北边飞过来了，他们了咱宝华寺，说要找蛇灭门。蛇灭门本就生长在咱西南这片土地上，前些年虽然渐渐少了，但咱这寺庙的一个园里就长着一片，每年天气温的时节，前一年洒落在土地里的种就会发芽生长，等到秋天花朵凋谢的时候，又会将来年的种撒，如此反复，因为那园甚少人去，平时也少有人打理，那片蛇灭门自生自灭许多年，却不想在要紧的关，竟然救了宝华寺近三百条认命。”

“唉，这蛇灭门啊，要说起来，话也就长了。”方丈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茶，然后也不长不听，自顾自长篇大论起来。“几年前突生变故，咱这宝华寺里也死了许多和尚，日过得十分艰难，尤其是后来又了实验区那事，K市人大规模迁移。咱这寺里僧徒众多，其中不乏一些年纪尚幼的小和尚，经不起那长途跋涉，再说这么多僧人，真要迁移的话，又该往那儿走呢？”

“往后我们就跟那边的人起了交易，宝华寺的和尚种植收集蛇灭门的种，他们定期过来取货，也为我们带来盐和药品。”大和尚这么说，长就有明白了，这些蛇灭门是宝华寺用来跟原地区的人换取生活资的，大概是不愿意白给。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大和尚最终用这八个字给自己的这段话了个总结，短短两句话，却被他诵得神乎其神，声音洪亮深远，似是从远方传来，又似无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