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于陶是哪位啊？”她故意起嗓。

        听筒那边一静，听到熟悉的笑声，聪明如颖珍立明白：“啊！闵于陶！”

        手里的手机还等着，她只能咳嗽一声，打断他。

        断了线索，多少有沮丧。安着摸了摸肚，声音抵在耳边：“在什么？”

        不再多问，闵于陶一脑爬起来，“那我帮你拿电话给温端颐。”

        “你怎么一都不惊讶。”她问颖珍，“万一是温端颐的女朋友呢。”

        颖珍继续解释着：“想说打算明天接你来我家住，但我哥哥来了。我之后还要跟他回家几天。”

。”

        退了发胶的发的蓬蓬的，镜不是办公室常用的那副，方形的黑框，显得他格外年轻，像是大学生，举手投足的英压迫褪去，气质温和得不可思议。

        温端颐用巨大的关门声回应她。

        刚阖没多久，枕边的手机响起来，是颖珍的那一支，她上开台灯。

        颖珍夸张懊恼的语气，让闵于陶大笑，“你看吧，你明明也不放心他。还一直劝我。不过没事啦，反正我找到落脚地了。”

        颖珍以为拿着手机的是温端颐，语气比平时谄媚得多：“老板，真不好意思，刚才忘记说，我想请假几天……”

        晚的了，她以为温端颐早就睡了。没想到他还在客厅，窝藤制半圆弧的摇椅，正对着笔记本沉思。

        看一注意力全在手机上的温端颐，她悄悄转去了厨房。可什么都没有，甜味猛地消散在这里。

        她把手机放在桌上，“颖珍的电话。”礼貌地退后几步。

        摸着不争气的肚，砸吧着空气里的香甜，她慢慢闭上。

        “嗯。”颖珍不愿多说。

        闵于陶没憋住笑。

        “别装了，我都听来是你了。”

        她猜他多半是在加班。果然，在他边站了一会儿，他也没发现她的存在，聚会神盯着屏幕，看起来很放松的姿势，眉尾越来越沉。

        “温端颐应该没女朋友。你的声音我也听得来。”知不是自己的领导以后，颖珍立换了职业气，“再说刚才温端颐给我打了电话，说你在他那里。害怕老板找不到自己，我一直备着两个手机，没想到老板用紧急手机通知居然是你因为联系不上我，就接了你回家。你知我的当时的心吗？和窗外的雷声一样！要是你今晚栽在温端颐手上，我可不是帮凶么！”

        还是能闻到若有若无的甜味，仔细嗅了嗅，像是客厅尽散发来的。

        完发，还是觉得哪里有甜丝丝的味，钻空气里，揪着她的胃袋。

        她说过自己有个哥哥，关系有复杂，因为没有深说，闵于陶只有浅显的印象，“没关系，我之后也有地方去。”不过不好说是和温端颐同居了。要问同居的理由，她本没法讲。是说“因为我和温端颐达成了一致的利害关系”还是说“因为他半威胁了我”？好像哪个都难说。就算可以说，也有怪。工作关系上，颖珍没办法站在自己这一边。不想让她为自己为难。

        闵于陶问：“请假是为了回家吗？”她隐隐记得颖珍好像也是本地人，一时不太明白“回家”属于什么义。

        温端颐移目光到她脸上，一眨，凌厉的目光变个方向，“怎么了？”